惊鸿颇为心酸,苦着脸嗫嚅道:“主子,你这是挖坑给我跳。”
“嗯,是啊。”
幽王殿下的回答没有半点良心,“总要有人给本王垫背才行。”
惊鸿闻言,回过劲儿了。
心里嘀咕:敢情主子你是自己跳了火坑,估计拿我开涮,给自己找台阶呢?
“卑职估摸着应该也没事儿,主子你只要不当着太后的面儿说那张脸丑,不就行了……”
萧皇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惊鸿吞了口唾沫,“您……当面说了?”
“呵……”
南云没吭声,怀里的木偶娃娃却张嘴发出刺耳尖锐的笑声:
“惊鸿!笨蛋!宫里消息都传遍了,王爷拒婚的理由就是嫌那张脸丑!”
惊鸿呼吸一窒,特么自己这又是精准踩雷了啊!
他恼羞成怒的瞪向南云:“有本事你自己开口,每次借这木头疙瘩说话,难道这话不是从里肚子里出来的啊!”
南云看也不看他,怀里的木偶咯咯咯直笑,不停地说着惊鸿笨蛋,惊鸿笨蛋!
惊鸿那个恨啊……
为什么遭罪的总是自己!
“主子,现在关键是婰婰的脸怎会出现在那云想容神色,卑职觉得,此事定有猫腻!”
萧皇极眸色幽沉:“天知道。”
天?惊鸿未能领会话中深意。
南云怀里的木偶开口道:“是天帝干的损事吗?”
惊鸿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天’是指的这个天啊?”
南云终于拿正眼瞧他了,自己开口道:“蠢。”
不等惊鸿找自己干架,南云怀里的木偶却抖动了起来。
他清隽的小脸上皱了皱眉,开口道:“主子,云想容有动作了。”
早在云想容还未入京前,南云的那些傀儡就藏在暗处跟着。
“那女人不才刚到京都嘛?这就按捺不住了?她干什么了?”惊鸿不由问道。
“她手下的人去了相府,在与丞相夫人接触。”
“另外,城中还有一些百姓被她的手给暗中抓住,其中有数名女子被秘密带去了行宫。”
惊鸿皱紧眉:“云想容抓无辜女子做什么?她与丞相夫人接触,难不成是想……”
惊鸿下意识看向萧皇极,有些话压根不用明说。
萧皇极眸光幽幽一动:“近段时日,那母女俩似又开始不安分了?”
惊鸿点了点头,道:
“主子和婰婰魔尊去沧澜山那些天,宫内外不少流言蜚语,那位丞相夫人没少暗中出力。”
“如此说来,哭哭包与本王风评被害,倒要感谢她了?”
萧皇极语气淡薄,唇角勾了起来:“这位丞相夫人,倒是挺会护短。”
惊鸿厌恶的冷哼道:
“她那哪是护短,是是非不分!
要不是婰婰与主子您出手,凤云初早就死的梆硬,这母女俩不知感恩,还总以为婰婰欠着她娘俩的!”
“无妨。”萧皇极淡淡道:“上次替凤云迟检查身子那稳婆,放出去。”
他那张金质玉相的脸上,笑意幽沉:“年轻人不讲武德,本王也只好不讲道德了。”
他指骨在桌上敲了敲,“再准备一下,今夜去趟行宫。”
……
夜华露浓。
行宫中静谧无声,除了禁军在外巡逻外,内院等地更有南阳郡的私军在巡守。
浴池内,云想容在侍女的伺候下换上长袍,华缎裹身更显得那娇躯曼妙动人。
绝美的面容上带着高高在上的傲岸神情。
伺候在旁的侍女们全都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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