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雨最终还是没耐住钟岫玉的苦苦哀求,应承了下来。
不过是说句话而已,并非是什么难事,皇上也不可能因为她替辛月如说两句话就迁怒与她。
钟岫玉见她同意,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回了床上,低声对林惊雨道谢。
林惊雨摇摇头,“就像你说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是王妃的客气之词,对于我和月入来说,说不定救下的就是她的命了。”钟岫玉苦笑了下,低声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辛家人竟然会如此大胆。”
林惊雨觉得,辛家老爷能做到两朝元老的肱股之臣的份上,应当不会是这样的人。会做出这种欺君罔上,以庶女冒充嫡女入宫,还让嫡女冒充庶女嫁入楚国公府这样异想天开的事情的人,说不得就只是辛月如的那位嫡母而已。
实际上,只要一开始瞒住了府中上下的人,等到辛家上下发现的时候,只怕也没有追回辛月如的可能了。到时候,辛家人只能陪着她赌这一把了。
赌辛月如老老实实听话,不会暴露,甚至能得宠。
毕竟,辛月如的生母,弟弟妹妹,都还在他们手中呢。
钟岫玉醒来的消息还是很快就传了出去,皇上和皇后是一并过来的。瑾王今日有事不曾进宫,不过皇上也不会因此就怠慢了林惊雨。
先是示意她不用多礼,然后赐座。
皇后拉着林惊雨挨着坐下,这才看向了被宫女和丫鬟小环扶着的钟岫玉。
“钟姑娘大病初愈,快快免礼,赐座。”皇后说着示意一旁人去搬布墩子来,然后才左右看了看问道:“辛姑娘可在?”
辛月如也很快被带了进来。
整个过程里,除了面对林惊雨的时候之外,皇上一直阴沉着一张脸,等到辛月如也被赐座,坐下,他这才开口:“既然人已经齐了,那就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钟岫玉和辛月如顿时站了起来,然后齐齐跪下。
只钟岫玉并不说话,一旁辛月如迟疑了片刻,终于叩首道:“臣女有罪,请皇上责罚!”
她叩首下去之后再没有抬起头,而是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顺带还维护了下推她下水的钟岫玉。
“家父并不知道臣女与妹妹互换身份的事情,臣女如此胆大妄为,只为了保全母亲和弟弟、妹妹,并非是为了个人私、欲,然罪责总归是罪责,还请皇上责罚。”
辛月如所说的内容,跟林惊雨之前的猜测差不多,一切都是她的嫡母所谓,辛家其他人并不知情。
皇上脸色并没有多少变化,然而纵然是如此,纵然他一言不发,整个屋内的气氛还是渐渐紧张起来。
林惊雨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皇后。
皇后如今神色倒是与皇上保持了一致,只迎上她的目光犹豫了下,这才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看起来,皇上是另有打算了。
林惊雨把到唇边的话给忍了回去,转头迎上钟岫玉求救的目光,犹豫了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示。
钟岫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在场人都沉默不语,思来想去忍不住也膝行上前一步,然后叩首替辛月如求亲。
“臣女与辛月如幼时就认识,还求皇上宽恕她一二。她并非是胆大妄为之人,若非是为了生母和弟、妹,被人胁迫,怕是也不敢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来。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明察,体谅她一番孝心难得,宽恕她一二!”
钟岫玉说得很是直白,几乎就要指着辛月如嫡母的鼻子骂她胆大妄为,对辛月如无慈无爱,不堪为人嫡母了。
她把这些责任都推给了没有路面的辛夫人,想借此减少皇上对辛月如的不满。
皇上神色略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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