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文浩此时此刻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之前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之前只要想象到丽丽溪知道真相后对自己的态度,他便犹如钻心一般的疼。
但是此时此刻真切的感受了,他才觉得……原来真正的疼痛是不会钻心的,只会让让人麻木,因为……连心都空了,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感觉了。
岳丽过了好一会儿才朝着张文浩走过来:“对不起。”
之前的争吵,互相都可以把话说的很难听。
但是现在,岳丽真心为此感到抱歉,因为她看到张文浩眼中的痛苦。
可是张文浩看了他一眼,却说说道:“不,你不需要向我道歉,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说的对,明明我也是帮凶,我却把罪名都推到了你的身上。”
张文浩这么说着,便灰头土脸的转身离开了。
岳丽想要在说些什么安慰他,却是连她自己都再找不到什么理由了。
张文浩就这样待在糜烟岛了一段时间,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的回到花希岛去找花迁娜,是因为他实在放心不下糜烟岛上的人。
那些花希族的人对糜烟族部落的人积怨已深了。
如今一朝钻入敌营彻底的倾倒了敌人的巢穴,他们尤恐不能将他们的世仇折磨的生不如死。
于是每一次张文浩都作为“令人讨厌”的对象出现,帮助糜烟族部落的人,不受花希人的过分摧残。
但是无论是花希人还是糜烟族人,对张文浩的此举都不买账。
糜烟族族人将张文浩视作花希人一党,是他把他们害得家破人亡,而花希人则嫌张文浩碍手碍脚,什么事情都要横插一脚。
还好有岳丽在一旁,关于安顿糜烟人的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加的艰难。
为了避免糜烟族活着的人组织在一起再一次发动袭击,花希人将糜烟族有能力的勇士都分为了两波,一拨人在糜烟岛上,一拨人则用船遣送到了花希岛。
然而在糜烟岛上的少部分勇士,还是不按照花希族人的命令做事。
糜烟族部落骨子里的倔强和韧性令人难以想象。
就连一向认为“众生平等”的神农女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都不再医治敌人。
这一天,又是华耳基迪带头闹事。
花希族的人要在糜烟岛上建立住宅区域,所打造的房屋全是花希族的风格。
作为苦力的糜烟族人,如果不按照吩咐做事,就会遭受酷刑。
大部分的糜烟族族人只好勉强的开始了行动。
然而很快,华耳基迪看不过花希人用他们糜烟族的鞭子鞭打自己的族人,便将肩膀上的担子一扔,直接冲过去踹了对方一脚。
身为糜烟族的第二勇士,花希族少有人能够和华耳基迪抗衡。
可是上头却又命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伤了糜烟族人的性命。
于是一拨人只能惊慌的躲避着,直到岳丽出现了。
拿着枪抵着丽丽溪的额头。
可是这一下,张文浩却担心极了。
让岳丽不要拿丽丽溪的性命来威胁。
“张文浩,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华耳基迪虽说鄙夷张文浩,但是为了丽丽溪公主,他还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
而丽丽溪,却刚直的告诉岳丽说道:“你直接杀了我!反正我现在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人人都说自己的父亲一斤死了,可是丽丽溪却没有看到父亲的尸首,但那并不妨碍她心中的大山轰然倒塌,她对生活变得极其的绝望。
丽丽溪话语和眼神之中的那股毅然决然,让张文浩感到害怕。
他觉得丽丽溪可能真的什么时候就会像一缕青烟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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