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舒适的感觉越放越大,很快张文浩觉得自己全身的感官感受都放大了。
他穿越那些生长得旺盛的黑色鲜花海洋,而那些飘舞在空气之中的黑色花瓣也不断的从他的脸颊上擦过,从他的鼻息之间淌过。
很快,张文浩突然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他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和最痛苦的时光先后出现。
最快乐的日子,是小时候和妈妈、妹妹待在一起的日子。
那个时候张文浩的妹妹还很小,经常是妈妈用布幔将她缠在身上下地去干活。
张文浩一放学便去田地里接妈妈和妹妹,回家的时候,一家三口有说有笑。
那个时候张文浩的爸爸才刚刚和一个女人跑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三个人。
家里原本便没有什么产业,一亩三分田,没有了唯一收入来源的爸爸,一开始张文浩一家靠着亲戚的救济而活。
后来妈妈开始种地,编制一些竹篮子和草鞋到集市上去卖。
尽管妈妈想尽办法让一家人可以过上好日子,但是家里的收入还是有限。
于是吃穿用度,一概都是用最差的,省吃俭用,经常,衣服上的补丁比扣子的个数还要多。
很难让人想象,这样的一段时光,反而是张文浩记忆当中最快乐的时候。
因为没有了爸爸,也没有了家里动不动就吵闹打骂的声音。
妈妈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尽可能的让两个孩子过的开心。
她总说,我们家虽然没有钱,但是日子一定要踏踏实实,开心的过,这是我们可以通过努力办到的。
农村的小木屋,周围长着又高有瘦削的大树,风一吹,屋顶上的烟冲冒出的徐徐青烟便朝着某一个风向飞散开去。
妈妈挑着扁担,扁担里头装着第二天要卖的红薯、土豆、花生、葱蒜……
还有他们今天的晚饭食材。
而张文浩抱着妹妹,三个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无限长。
张文浩仿佛再一次看到了那时候的模样,简单踏实的日子,温馨愉快的画面。
后来一切发生改变,是因为妈妈突如其来的疾病。
医生说妈妈的身体里长了一个瘤,具体是什么样的状况,张文浩也不知道。
只知道后来妈妈便让自己和妹妹住到亲戚家里去了,妈妈一个人去了医院。
她总不让张文浩和妹妹去医院看她,当时张文浩不明白,现在他长大了,自然是知道了。
妈妈肯定是不愿意让自己和妹妹看到她如此虚弱痛苦的样子。
在医院住了小半年,做了手术切除了身体里多余的东西。
一条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妈妈的身体却大不如前。
再也不能靠下地干活来做营生养活两个孩子。
张文浩之后的日子经常听到妈妈的哭泣声,还有咳嗽和屋子里脚步来来去去的声音。
没有办法靠种地养活孩子,妈妈更加努力的编制草帽草鞋,一切能够赚钱的东西。
时常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等天亮了,照顾完两个孩子,便红着眼睛又到市场上去卖东西了。
可即便是这样,日子还是过不下去。
张文浩的学费又国家的政策给承担了,但是书费学杂费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还是一比不小的开销。
每当张文浩拿着学校的缴费通知单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的鼻子都冒着酸水,总觉得自己拿着这样的东西回来是一件非常罪恶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张文浩非常心疼自己的母亲,但是因为年纪太小了,根本没有办法改变当时的现状,只能看着妈妈一次一次的为了钱发愁。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了,经过村里人的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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