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可回到家里一对上那些兄弟,就完全没了那种气势。
说好听是重情重义,难听点就是傻。
老夫人为此和老国公闹过很多次脾气,可什么事都依着她的老国公,唯独在这件事上却固执得要紧,哪怕他们当初毫不犹豫抛弃生病的他。
老夫人能怎么办?
只能忍着咯。
傅承彦还小的时候,他们其实没有这么过分的。
但自从傅承彦被请封为世子后,二房三房就蹦跶得厉害了。
她不止一次跟老国公说这些,可老国公次次都岔开话题,最后索性请旨去了四营操练士兵,等闲不回家。
老夫人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一直退让。
一家老小都是国公府养着,前途都要借着国公府的名号去谋,可这群白眼狼得寸进尺,如今来她孙子看上的姑娘都想抢,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就算老国公怪罪她,今日也要将二房三房赶出去,不然还真的以为国公府是人人揉捏的软柿子!
在等二房过来的时间里,荣华堂的气氛压抑到极致。
平日里能言善道的三老太太看到老夫人冷厉的面容,大气都不敢出。
而镇国公和贺氏也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二房的人还以为老夫人要分什么好处,急急忙忙赶过来,然而一踏入荣华堂,就发现气氛不对了。
“元嘉回来了啊?”二老太太看到镇国公,立刻装出一副关怀的样子,“营中可是很忙?上回见面还是两个月前的事?对了,明哥儿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元嘉呀,这事可不能再拖了,明哥儿正在议亲呢,得赶紧谋个职才是正经的,他是个聪明人,肯定有出息的,到时候对国公府和彦哥儿肯定也有好处,你说对不?”
“要不这样,就将明哥儿安插到四营里,让他当个将军什么的,大家面上都有光……”
“二婶,说够了吗?”镇国公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的话,“四营要的是英勇善骑射的男儿,我没记错的话,明哥儿连弓都拉不开?”
“嗨呀,你这说的什么话,打仗不是底下的人去吗?哪有将军到阵前的,会指挥底下人做不就成了?”
“将军更应身先士卒,手无缚鸡之力上战场,是要去打仗还是要让士兵保护?”
“这……不是有你护着么?有什么要紧的?”
砰!
老夫人怒拍桌子,茶盏被震得作响。
二房三房都被狠狠吓了一跳。
“够了!”老夫人疾言厉色,“老国公还未去边关前,大房二房三房已经分家了,这些年老国公看在血脉的情分上,对你们多有照料已经是仁至义尽!”
“彦哥儿马上就要成亲了,既然早就已经分家,就没有继续同一屋檐下的必要,以免京城笑话国公府。这些年你们拿着国公府名义做些什么,我不跟你们计较……”
“大嫂,你这什么意思?我们住的好好的,凭什么将我们赶出去?”二老太太急了,离开国公府他们就什么都不是,就连孙子的亲事都要打个折扣,让她如何能接受?
“二弟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分家?当年你们将老国公赶出去的时候,又凭什么?怎么,现在倒是成了我们亏欠你?”
“我们在国公府住了这么久,不是不分家了吗?”
“照你这么算,那国公府是不是也等于是你们的?”
“好赖都是一家人啊。”
二老太太死都不愿意搬出去。
因为住在国公府和在国公府外,那是两种身份。
“既然这样,那二房三房这些孩子的婚事,都该由我来决定,你们正在议的亲事都退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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