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绣冲出去,抱住贺氏的腿哭着哀求:“姑母,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太喜欢表哥才一时糊涂,求求姑母可怜可怜我,成全我一次好不好?”
她仰望着贺氏,泪水涟涟:“我可以不要什么名分,只求能陪在表哥身边就行。姑母,我真的不能没有表哥……”
贺氏额角青筋跳了跳,她低头看着贺锦绣,目光冷淡,弯下腰贺锦绣的手。
贺锦绣心中一喜,以为贺氏心软了:“姑母,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然而贺氏并没有说话,她只是一点一点掰开贺锦绣的手。
贺锦绣哭声一顿,耳边响起贺氏平静得可怕的声音:“你惊吓过度,魇着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来人,照顾好锦绣小姐,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贺锦绣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姑母……”
贺氏摸摸她的头:“别怕,姑母会给你找好大夫的!”
顿了顿,她冷下脸,厉色看向下人:“还不快把小姐扶进去?”
贺氏发脾气,下人打了个激灵,赶紧扶着贺锦绣强行将她拖回房间去。
“姑母,我没有疯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贺锦绣尖叫。
贺氏一个眼神过去,婆子立刻捂住贺锦绣的嘴巴。
“小姐没事的,快去歇着。”嘴上劝着,手上动作却一点都不留情。
养尊处优的贺锦绣哪是这些婆子的对手,很快就她们看着关起来。
贺氏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抬脚离开贺锦绣住的院子,去了前厅,傅承彦在那等着。
听到脚步声,傅承彦转过头看向贺氏:“娘……”
“小鱼没事?”贺氏打断傅承彦的话。
“她若出事,明年今日就是贺锦绣的忌日!”傅承彦阴沉着脸。
“那我就放心了,彦哥儿,此事到此为止,我会处理妥当,小鱼那边我亦会去解释补偿。说起来,我也有过错,没有管教好锦绣,才令她如此胆大妄为!”
“娘!”
“我知道小鱼受委屈,可锦绣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彦哥儿,这事就听娘一次好不好?”
贺氏很少这样跟傅承彦说话。
而傅承彦虽然在外面给人感觉很混账,可大抵天下当儿子都一样,无法做到对母亲的请求视而不见,傅承彦亦是如此。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替锦绣求情,就当是全了这些年的情分,如果她再犯错,娘绝对不会说半句话!”
“小鱼是无妄之灾,娘你不该太惯着贺锦绣。”傅承彦皱眉。
“这些年都是锦绣陪着我,不是女儿胜似女儿,她做出这样的事,再没有比我更痛心更失望的。”
母亲都这样说了,傅承彦还能说什么?
“绝对不会有下次,倘若让我知道贺锦绣还对小鱼动歪脑子,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贺氏点点头:“那小鱼呢?安排好住处没有?这大半夜的如此折腾,难为她了。”
“我让她暂住上次那宅子了。”
“要不,让她到府上来住?她不是懂医术吗?就让她来给你祖母调理身子便是。”
“可以吗?”
傅承彦正有这个打算。
许小鱼在他眼皮底下他才觉得放心,不然京城的漩涡这么深,他着实担心小姑娘太单纯被人骗。
“嗯,明日一早我与你祖母说说。”
“好,很晚了,娘你去歇着!”
傅承彦内心的怒火这才稍稍熄了些许。
“你也是,大半夜的就不要往小鱼那跑了,你自己的名声无所谓,人家小鱼是姑娘,可受不住那些嘴巴没把门的指指点点,你自己注意些。”贺氏叮嘱傅承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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