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蔓蔓抿了抿唇，没吭声。

    她倒是想说这孩子不是别人的，就是你的，可说出来之后程威廉恐怕只会更生气。

    一时间，闭塞的车厢里，空气变得有些死寂。

    半晌，许蔓蔓才开口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程威廉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问道：“别那么防备我，能做到吗？”

    许蔓蔓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小人之心了，可让她流掉孩子的那些话，一直都像是一把刀子悬在头顶，让人没有办法安心。

    她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好，他就不会做什么，那等她身体状态好了呢？

    不是她多想，而是真的忐忑。

    不过，既然程威廉此时此刻还没有表露出什么敌意来，她也应该见好就收了，毕竟就算现在纠结也没什么结果。

    点了点头，许蔓蔓回答道：“好。”

    对于程威廉的人品，她其实还是相信的，毕竟也相处那么久，打过那么多次的交道。

    除了孩子的事情，她对他也真的没有什么防备。

    程威廉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没再逗她，正色道：“那个司机在和X先生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似乎是他的秘书在旁边说起什么，因为听的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杜忠生这个名字，还有工作两个字。”

    “杜忠生？”许蔓蔓满脸的疑惑，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这么一个突兀的名字，能算得上什么线索？”

    程威廉道：“假设，杜忠生是去给X先生汇报工作的，那么他就极有可能是X先生的下属，那么找到杜忠生，就能找到X先生。换个角度来说，即便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只要找到杜忠生，也能从他的社会关系里面缩小范围，再进行推断！”

    许蔓蔓觉得有道理，不过……

    “叫杜忠生这个名字的人应该不少，我们这要怎么找？”

    程威廉道：“这就要看你了。”

    “我？”许蔓蔓疑惑。

    然后突然眼睛一亮！她不行，但她有个万能伟大的师兄可以求助啊！

    “我马上给我师兄打电话！”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拨了过去，三两下将事情给师兄说了一下，对方自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对了，你不是在阿桑那边吗？怎么没有让他帮你找？”师兄问道。

    许蔓蔓一时语塞，不想让师兄知道她在程威廉那里，吱吱呜呜了半天才道：“额……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就只想到师兄你了嘛。”

    师兄笑了笑，“等有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你就在桑哥那边好好养身体，我过一段时间可能还会出任务，有事你就去找桑哥，这次回来，有空就过去看你。”

    许蔓蔓眼睛一亮，“那太好了！那我等你过来！”

    挂断电话，许蔓蔓道：“师兄答应帮忙了，应该会很快就有消息的。

    程威廉点了点头，然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你和你师兄的关系好像很不错？”

    许蔓蔓点了点头，“嗯，他是我最强大的外援，以前在训练的时候就非常照顾我，如果不是有他的话，我最初可能都没有办法坚持过那些训练，有很多东西，也都是他教我的。”

    “你很喜欢你师兄？”

    程威廉问道，语气里可能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酸意。

    许蔓蔓想了想，“相比于喜欢，应该是崇拜才对，师兄他在那个时候，其实是我们的代理教官，真的很厉害的。”

    回去的一路，两个人还算是和谐，听许蔓蔓夸了一路的师兄，程威廉快酸成柠檬了。

    许蔓蔓会一起回来的消息韩叔早就已经知道了，也已经将她的房间准备好。

    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程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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