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也加派了人手,只是到现在也没消息,这都已经半月有余,若是再找不到,这个消息恐怕瞒不住了。”
桑弘羊到底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稳了稳心神说道:“殿下此事不宜泄露,一定要封锁消息。”
刘据点头说道:“孤已经压下了消息,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父皇做决定……”
桑弘羊果断说道:“殿下,不能拖的事情殿下就尽早做决定吧,陛下还不知何时能够回来,不能等。”
刘据叹了口气,这口气刚叹到一半,他就听到桑弘羊幽幽说道:“殿下也最好先做准备。”
刘据下意识想要问是什么准备,结果一抬头看到桑弘羊面色阴沉,顿时想到了不太好的地方,不由得面色一边:“父皇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
桑弘羊说道:“老臣也希望陛下不会有事,只是……殿下,此言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出了这座大殿,臣就不会承认了,事出意外,出海若是遇风浪乃是九死一生,您……一定要稳住。”
刘据面色惨白,每一个太子都希望能尽早当皇帝,但是当皇帝就意味着他会失去父亲。
如果父子关系不好,现任皇帝对太子压制太厉害的话,或许太子会期盼着父亲早登极乐。
可如今刘彻跟刘据的父子之情正浓,刘据在政治上刚稍显成熟,比起刘彻却稚嫩很多,并且他从刘谈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知道怎么收束手脚,懂得了什么叫避嫌。
刘彻没有感受到儿子在争权,加上他对刘据这个长子感情的确不太一般,一直都很宠爱他。
刘据怎么可能希望刘彻就这么没了?
他喘着粗气说道:“无论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桑弘羊没再说什么,他刚刚说的话已经有点过分了,毕竟如今皇帝陛下生死未卜,他说这些跟咒皇帝陛下去死没什么区别了。
他最后补充了一句:“殿下,此时还是要通知丞相一声的。”
他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有些纳闷,太子殿下跟丞相平日里关系很好,听说丞相经常出入太子宫,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子殿下首先喊来的竟然是他们而不是刘屈牦?
难道……那些都是假的?
无论是桑弘羊还是其他人,此时此刻心里都有一些特殊的想法,只是这些想法只能放在肚子里,不能说出口。
无论如何,太子殿下对丞相不信任是真的。
刘据听后也知道自己这件事情可能表现得太明显,他勉强笑了笑说道:“丞相早年间跟昌邑王交好,后来跟齐王关系也不错,他的一些家眷还在昌邑国,说不定知道一些事情,倒是我疏忽了。”
桑弘羊等人立刻听明白了刘据的言下之意,他们也没再说什么。
虽然刘据心里防着丞相,但也知道需要跟丞相说。
只是坐在太子宫思来想去半天,他最后决定还是去一趟椒房殿,然后再找丞相。
陈阿娇在听说太子求见的时候还有些稀奇,如今她跟太子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也就维持一个表面,如果不是看在她儿子跟太子关系好的份上,她估计连表面功夫都不想维持。
刘据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陈阿娇在摆弄一个碎邪金制成的摆件,他想到刘谈,忽然有些感慨,早知道当初应该把他弟留下的。
若是刘谈在,他也不至于这么孤立无援。
陈阿娇看到刘据面色凝重不由得坐直了身体问道:“怎么了?可是谈儿出了什么事情?”
刘据摇头:“不是,是父皇。”
刘据将事情说了一遍,他看到陈阿娇在听说刘据失踪的时候就忍不住身体前倾,十分紧张的样子。
他之前还以为皇后对他父皇已经没什么感情了,两个人从很早开始就貌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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