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避之!你可真是要脸啊!”
老夫人身子往后倒了倒,秋霜连忙将其扶住,口中也喊道:“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谢祺手搭在李温熹膝盖上,慢慢起了身,踱步过去,无奈道:“奶奶,不是说郡主将你气昏了,我在教训她呢。”
“你教训她?是你教训她,还是她教训你?当我老太婆是瞎子!”老夫人伸手在谢祺耳朵上拧了一把,谢祺搓了搓耳朵,笑道:“她心疼我,我这么跪着,她心里不舒服,我跪的越久,她得到的教训越大。”
‘谬论!’
这两个字,老夫人差点就脱口而出,再看窗边那人,这会儿才慢条斯理的起身,温声道:“老夫人不必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您也听到了,这都是您孙子他自己愿意跪的。”
她朝前走了几步,到了谢祺身边,突然牵起他的手,对他们说道:“不信,你们问问他自己,是不是万事只愿我开心?”
谢祺脸一红,无视奶奶要吃人的目光,瑟瑟点头,严肃道:“郡主说的是。”
老夫人瞪了他们两人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败给了谢祺,因为她看见谢祺的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罢了,都是命数!
老夫人杵了杵拐杖,口中哼了两声,便也转身离去了。
谢祺望着他们背影,拍拍胸口舒了口气,笑道:“郡主,奶奶再也不会为难你了,原本我以为还得多做做她工作呢。”
李温熹定定的望住谢祺,好半晌,才伸手在他额头戳了一下,嗔道:“傻子。”
当晚诚如谢祺所言,他身体力行的表达着对新婚妻子的不舍,要外出一月,便是要与她分离一月,谢祺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拼了命的折腾李温熹,天边翻了鱼肚白,李温熹懒懒的将手扣在他肩膀上,呢喃道:“我实在太困了,谢祺,你是狗吗?这么容易发情?”
“随你怎么说…”
谢祺抬头,坏笑一声,又将她的反抗淹没回唇舌纠缠中。
翌日清晨,谢祺还精神头十足的起身洗漱,又亲自收了些衣裳,以做备用。
李温熹眨眨眼,困意袭来,几乎是强撑着眼皮对谢祺说话。“我那妆匣里有些散碎银票,你拿去,那些地方是真的穷,什么东西都用不上好的,多带些银子在身上总是好的。”
“你是真担心我穷的没银子花啊?”谢祺一边系着胸前的结扣,一边回头冲着李温熹笑了笑。
李温熹直起半个身子,被子从她胸前滑落,粉色的肚兜一览无遗,长发遮在上面显得有些欲拒还迎。
她笑道:“不是我担心你,是你真的很穷。”
李温熹打了个呵欠,慵懒道:“带在身上,出门在外,一切小心。”
然后,她又缩回了被窝里。
多简单的八个字啊。出门在外,一切小心。
若是别人家,丈夫要出远门,妻子不说泪眼婆娑,十里相送。舍不得的关怀,临别的拥抱总是要有的,可到了李温熹这里,就这么几个字似乎都是给了谢祺极大的面子了。
可谢祺心里有数,李温熹还是担心自己的,话不说多,才能让那些担忧紧张的情绪显得少一些。
她睁着眼睛,望着纱面,身旁的余温还未消逝。
‘谢祺,一定要平安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却突然,身后一股力量袭来,谢祺探过来在她脸上吻了吻,温柔说道:“乖,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李温熹闭上眼,嘴角浮起微笑:“好。”
宫里也派了人与谢祺同去,太阳刚出的时候,阿水便在门后禀告道马车已经出发了。
于是,这一日的李温熹显得极其无聊,他甚至数了些银子出来,让阿水去襄亲王府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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