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幽懂,一个南北不分的暗卫,没资格说话。
萧臣转回头,视线重新落在铜镜里,“本王黑吗?”
卓幽没听清。
“本王问你,我长的黑不黑!”萧臣越发觉得,卓幽这一世脑子有点儿不好使,譬如上一世他就从来没有出现因分不清南北跑丢的状况。
卓幽知道自己正在被嫌弃进行时,这个问题则变得极为敏感。
黑,还是不黑?
“咳……温县主喜欢黑的……还是白的?”卓幽试探道。
提及温宛,萧臣冷眸瞬间变得柔和温暖,“她不喜欢黑不溜秋的。”
“王爷不黑,白。”卓幽了然。
萧臣再次回头,“本王跟苏玄璟比,谁白?”
卓幽不由自主的挑挑眉,萧臣见状,眉峰也跟着挑了挑。
“主人,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不想知道了!”
萧臣转回身,朝卓幽摆摆手。
卓幽如释重负,遁。
漫漫长夜,萧臣却没有一丝寂寥跟孤单的感觉,他看着铜镜里那只白色蝴蝶,不时用手指轻触,每每碰到唇角都会不经意勾起一抹弧度。
上一世一厢情愿的喜欢,默默无闻的守候,纵然心酸可也无怨无悔。
一个人的喜欢也是喜欢,有喜欢就不孤单。
可司马瑜不是这样说的,如果有两厢情愿的机会,你还不往前冲?
你老拿小偷的眼光鬼鬼祟祟盯着人家,还妄图让人家明白你并非图银钱,而是想劫色,人家是佛祖咩?
连你的内心独白都要知道!
屋内更漏已过大半,萧臣终是起身,将那件温宛送给他的衣服套在身上,妥帖的没有哪一件可比。
此前赶路,风尘染染,故没穿。
自居舍到后山的一段路铺着天青色的理石,萧臣早半个时辰出来,等在后山入口。
他知温宛怕黑,所以想要在这里迎一下。
温宛既然答应了萧臣,那必然是要履行承诺,然在她穿戴整齐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惊人一幕。
一袭白衣的苏玄璟,竟然骑在墙头上!
什么情况?
温宛默默收回几欲推开房门的手,缩在屋里皱眉,骑墙头上这么粗鲁又与雅字相距甚远的动作,苏玄璟上辈子从未做过。
眼看寅时三刻就要到了,温宛正咬牙准备硬冲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女子吟唱的声音。
柳滢?
温宛震惊,转身缓缓蹲站起来,露出脑袋。
怪事夜夜有,今夜特别多。
柳滢这个时辰竟然在院子里吟曲?
温宛不禁在想,昨夜他俩掉坑里的时候,许是把脑袋也砸了一个坑。
我佛慈悲!
“苏公子,好巧!”
夜色迷人,柳滢衣着越发放荡。
她贴靠在西院墙,距离远,高度便不是问题,目及之处正好看到苏玄璟坐在东院墙上。
苏玄璟能做出这样的动作,是不想今晚再生意外。
骑墙头实乃无奈之举,好在有效。
如果不是没有长梯,他还想上房顶。
他不守别人,只守温宛。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守这个女人。
“苏公子!”柳滢见苏玄璟不理她,不禁挥挥手臂,薄纱滑至肩头,藕臂在月光下尤显雪白。
苏玄璟最精明之处,便是情绪从不外露。
但现在他也是有些忍不住。
柳滢不是聪明人,有目共睹。
偏偏是这种人你最是拿她没有办法,因为不管你明示亦或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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