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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木海眼睛红红的，点点头，手紧张搓了搓。</p>

    这一阵子她偶尔说头晕，他还以为只是秋季到了，天气凉了，得了一些小感冒。</p>

    她睡醒以后就说没事了，他们还以为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始料不及竟是大毛病！</p>

    早上出门前，她还好好的，甚至叮嘱他们带上一些水，去附近公园找找。</p>

    可万万没想到突然接了电话，说她一睡不醒。</p>

    吓得他们两人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转身回家的路上，又接到然然的电话，说救护车来了，已经将奶奶载去中心医院。</p>

    老薛只好赶忙调转车头往医院赶。</p>

    希望没什么事，医生立刻就能将她救醒。今天是中秋佳节，家家户户团圆吃月饼，醒了以后就能回家。</p>

    等了好半晌，薛之澜和陈氏簇拥两个医生走出来。</p>

    三人见此，一窝蜂涌了上前。</p>

    为首的老医生解释：“目前照仪器显示，病人的右脑表层有一点点血迹模样，约莫半厘米。显然是脑溢血的情况。病人有高血压，可惜没注意，头晕也没适当降压，这样的情况是意料之内。”</p>

    陈氏蹙眉问：“什么时候能手术？”</p>

    老医生忍不住问：“你们——跟病人是亲属吗？直属亲属？”</p>

    薛之澜解释：“她是我们的亲家母。”</p>

    “我们是直属家属！”薛凌赶忙道。</p>

    程木海紧张问：“什么手术？还得动手术？动哪儿？”</p>

    薛爸爸安抚他低声：“不焦急，先听听医生怎么说。”</p>

    老医生点点头，看向薛凌：“你们家属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这样的大型手术后，病人如果能顺利恢复，可能说话或记忆会迟缓一些，其他身体机能不会有太大影响。不动手术能平安醒来，按照目前出血的情况看，极可能会半身瘫痪，因为脑部神经被压制住了。如果手术不成功，极可能会瘫痪，甚至是有成为植物人的危险。”</p>

    “不手术呢？”薛爸爸问：“能醒来会瘫痪？那如果一直睡着，能不能自己好起来？”</p>

    老医生叹气摇头：“那她会这样子一直昏迷不醒。幸运的话，可能活多几个月。”</p>

    众人沉默了。</p>

    如果不动手术能幸运醒来，还可能半身瘫痪。如果动手术的话，成功的机会只有一半。不成功的话，就得照顾直到老去死去。</p>

    程木海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法站稳。</p>

    薛爸爸和薛凌赶忙将他扶住，“木海哥，你可要撑住！现在家里头乱成一团，你可不能也倒下。”</p>

    陈氏和薛之澜也是红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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