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段距离。”叶辰摇头,“你虽然勤快了些,但还是有些松懈。”眼下的鳄神尚在后天巅峰之处,不像段延庆、萧峰、慕容复等人已然初入先天。原本按照叶辰的计划,这会鳄神已半只脚迈进了先天的大门。
鳄神动了动嘴,本要辩解些什么,叶辰挥了挥手示意其不必再说下去。
“这叶辰竟这般厉害,连鳄神都是其弟子。”玄难瞧了鳄神一眼,不禁想道,这人手下西南武盟近来不断扩张。虽然未造成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有朝一日其涉及中原武林之事,少林这等大派又该如何自处?
向叶辰微微点头后,段延庆来到棋局前凝思片刻,便以左手的铁杖吸起一个白色棋子放置上棋局之上。见段延庆正在皱眉思索,朱丹臣本欲带着段誉离去免得被段延庆所趁。然而段誉心中挂念着王语嫣,又想见到段延庆如何破局,便迟迟不肯离去。
“段先生这一招着实高明。”苏星河赞叹道,捏起一枚棋子放在棋局一端。
段延庆下意识便要断苏星河后路,就在这时虚竹焦急的喊道:“这一着不行!”他先前见慕容复下过这一着后,陆续走下去以至于拔剑自刎,他不忍段延庆重蹈覆辙这才出声提醒。
鳄神勃然大怒,一把手抓住虚竹后背将其提起。游坦之猛然间出手,鳄神右手一酸,只觉得手部失去力道只得将虚竹放了下来。鳄神横了游坦之一眼,本想与其争斗一番。但见其与叶辰站的极近,便意识到这是叶辰新收的弟子,这才悻悻作罢。
段延庆下了一会之后,接下来每走一子便愈发艰难,最终竟是日头偏西。玄难只道段延庆求胜心切入了旁门,但要他指点段延庆没有办法。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难矣。”段延庆左手铁杖僵在当场,他与玄难交谈了几句话,竟然也触动了心境与慕容复一般入了魔道。
一旁丁春秋便笑眯眯的说段延庆一步走错,这一生已然毁了还不如就此死了算了。
“你说的不错。”段延庆凄然道:“我以皇子之尊落得这般下场早就该死了。”
丁春秋脸上掠过些许得色,他借着珍珑棋局之势眼看就要除掉段延庆这一大敌。段延庆口中自言自语,纵是旁人如何劝说他也听不进去,手中铁杖一寸寸往胸口挪过去。他内功高深,虽然知晓这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却控制不住自己。
“老大!”鳄神愈发焦急,只得哀求叶辰出手救段延庆一命。
“不错,若有叶辰这等内功极强之人出手当头棒喝定能破其魔障。”玄难心中暗暗点头。
“南柯一梦,就此终矣。”
叶辰喟然一叹,其声音虽然细微却如黄钟大吕直入人心。霎时间段延庆身形微颤,竟就此醒悟过来,他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踉跄了几步面色愈发苍白。叶辰将一枚丹药弹入其口中,段延庆下意识的咽下,这才逐渐红润起来。
见叶辰出手相帮,丁春秋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得讪讪的闭上嘴立在一旁。
段延庆僵立在当场,心中却始终有所不甘,他侧过身去又要再斗上一局。
“既已脱身何必入局。”叶辰叹息道,却是不再理会他。
这会,虚竹见段延庆又要入局,心道这珍珑棋局实在是害人,何必留它在这世上。他猛地扑了上去,拿过一个白子胡乱填了上去。苏星河虽然气恼,却因有无崖子命令在先,只得任虚竹胡乱摆下去。
虚竹大乱气机,倒令段延庆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看了丁春秋一眼,心道:“星宿老怪,你乘人之危,暗施毒手,咱们可不能善罢甘休。”丁春秋却只能将怨气发泄砸虚竹身上,他怨毒的望了虚竹一眼,盘算如何来整治他。
“师父,这小师父虽然行善,但棋艺太差,竟然将自己的白子都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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