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她们在为场上的谢韵洁几人加油呐喊。
嘉南公主只淡淡弯了弯嘴角同我示意,谢锦则猫着腰拉我去人少的地方叙旧。
镇国将军府排的座位靠在男宾旁,所以方才一直没瞧见。
廖静宜二人惊讶的看着我和鼎鼎大名的敏慧郡主亲密无间,僵硬的行礼拜了声“郡主”。
那次谢锦上门“兴师问罪”的接谢齐风,她们并不知实情。
谢锦没在意瞧我身边是谁,只急忙同我唠嗑,“真没料想,你入了世安府还能被郝太夫人请来芳菲宴。这是好兆头,以后能同门户之间来往交流了。”
“合着我没资格来,所以你趋炎附势就一直不与我来往?”我故作生气道,
她一顿,“臭不要脸的,还恶人先告状吗?我是待字闺中的未嫁女,要真明目张胆的同满是污秽名声的世安府来往,我怕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你好歹也得体谅。”
“现如今不怕了?”
“唉,婚期都定了,还怕什么?”
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我不禁猜想的问道:“什么时候?那佘公子中进士入榜了?怎么这般快?”
订亲才三月多!
“嗯,他是榜上三甲,这月月底的婚期。”
我去,厉害呀!
榜上前三甲,来年春可是有当金科状元的机会。
到底谢锦没嫁得太低,我也替她高兴,只是看到她眼中的落寞,不禁又觉得遗憾。
抛却忠信伯爵府和镇国将军府的旧怨,楚樱真是个顶顶的良配。
“月底的时候我父亲将将也能从荆南那边赶回来。我年纪大了,翻过年就是二十一,若一拖再拖给人笑话。也幸而那佘公子有才学,得了这么好的名次,我算没辱没了门楣。”谢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仿佛得到了一丝欣慰。
她既然放下与楚樱的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推波助澜再怂恿什么“若为自由故,爱情价更高”的思想。
镇国将军忍辱负重为皇帝老儿在荆南边境布局好些年,如今功成名就的归来,谢锦的身份水涨船高,不晓得忠信伯爵府会不会后悔失去了这么个姻缘。
方才在碧纱亭与李君梅聊天,说起那楚樱,语气十分向往,身为御前大臣,皇帝的新任亲属官,不仅貌端品正,还是个绝无仅有的痴情种,忠信伯爵夫人屡屡给他物色妻妾人选,楚樱坚决不首肯,还在皇帝面前请了圣旨,说娶妻自主,气得伯爵夫人病了大半月。
不过这一往情深,终究得付了流水。
瞧谢锦的态度和模样,已然渐渐接受了低嫁到佘家的事实。
两人好些日子没见,便一边观看击鞠赛一边说话,谢锦得知我带着俩妾室美人来出风头争彩头,虽说惊讶但也没奇怪,她晓得我常惊世骇俗的不按常理出牌,只十分不解的问我要做什么。
“在你们的观念里,人分三六九等,命运给的便是要受的。但我觉得人生三分天定,七分靠耕耘努力。她们大多数进世安府并非自愿,是屈于淫威胁迫,被玩弄之后就被丢弃,也是些可怜的人。我既然有能力,不如帮上一把,让她们脱离出来,真正找到自己的归属。她们有才华、有智谋,委实不该荒废一生。”
身后传来几声哽咽,我回头看见陈馥芳和廖静宜眼眶湿润,拿帕子擦了又擦。
“妆花了,要出丑的哦!”我戏谑道,
她们破涕而笑,廖静宜调侃道:“夫人,你该是天上派来渡人苦难的佛?”
“得,你别给我顶高帽子,我还是喜欢当恶女,受夸几句,我还得装模作样,累不累?”
几人笑了。
谢锦看了眼陈馥芳,“你说她是六部朝官陈大人家的,我可是记得她。”
陈馥芳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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