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府里的女人,他从来置若空气,所以我要把她们化腐朽为神奇,他约莫无所谓任我玩闹打发时间。
廖静宜斟酌考虑了一天一夜就下定决心,委实让我觉得这个女人厉害果决,若是前世社会,必定是个女强人。
“姑娘,她不怕太子和胡美人对付她?”走出老远,翠花小声疑惑的问我,
我点点她的脑袋,“你当别人都是你这么个不开窍的,分不出好歹?”
她噘了噘嘴,不再说话。
府门外庭下,俊朗神秀的男人风姿儒雅的候在马车边,待我过去,伸手撑着我上了车。
“谢谢亲爱的夫君。”我回以一笑,
周槐之面上浮起一抹红晕,虽然警告似的瞪了瞪我,示意小毅还在身旁,但我晓得他心里是喜欢的。
“夏颖,你真肉麻!”小毅不适的摸着手臂,
“你爹爹不觉得就好。”
马车轱辘滚过两条街后,赤八隔着帘给周槐之禀告,“爷,有尾巴。”
“无需理会。”
他慵懒的闭着眼,很是淡然。
“你是给谁办事?这么明目张胆的出门,不怕皇后发现端倪?”我不禁疑惑,
若是给皇帝老头,他应该收敛点才好,毕竟太子和皇后都盯着我是不是青龙帮的事。
他睁开眼,眸底划过一道狡黠,“都有。”
我想了一会儿,才突然明白过来,嗔他一眼,“小心点,夹缝中求生,可断断出不了一点差错。”
我有些犹豫,要不要问他回来时衣裳上的女人香是从哪来的。
“嗯。”
“你还睡会,到了我叫你。”
看他眼下青黑,我终是没有开口。
周槐之应是授了皇后的意查青龙帮或者别的事,所以他才没有掩人耳目避过世安府的人早出晚归。而皇帝老头棋高一招,反利用他与皇后见招拆招。
很像高段位的碟中谍。
夏家根基浅薄,在盛京更是没一个亲朋,夏半知虽说在鸿蒙学院承学一年多,但由于种种缘故,并不受人待见,所以酒宴不过两桌,吃过饭男人们去偏厅里谈事,我们女人则在娘院里的抱厦里。
到底是有了底气,娘说话也自信了些,腰板挺直不少。当初在祁门县,谁不说她是败坏门户的祸水?如今儿女成才,那些压在她头顶的流言已经不足为虑。
我原本让满月备了两套上好的笔砚当贺礼,周槐之大手一挥,命赤八在吴管事那处拿了千两白银送礼。
堂大伯他们惊得无以言表,连连道谢。我看见堂大伯尤为欣喜,眼神中十分赞赏堂伯母将周槐之这土豪财神请来。
几家人兴致勃勃的聊了许久,周槐之称自己有事要忙,我们便没吃晚饭回世安府。
准备出府前,夏侯明拉我私下说了会话,“你表叔表婶入狱是、是温氏做的孽,而佟有为被判十年监禁委实太重,小颖可有法子帮他们一家脱了罪孽。”
我笑了笑,“父亲很清楚这事是温姨娘栽赃的,得她去作证销了案底才行。”
他叹了口气,“温氏她再有坏心,可她是允知的娘啊!她若去衙门,指不定要关押落罪名,以后允知长大科考、成家立业,必会受磨难。”
“那父亲去销案便是。”我继续笑着,
他为难一会,“按武周律法三百八十七条,销案得上衙门敲鼓递陈述状,不管错与对,销案人……都得领罚……”
未尽的意思显露在他表情里。
“父亲想说,哥哥和堂兄刚考中,此时不能让家中蒙上污点,所以托我这个外嫁女去?”
不让温氏落罪入狱,不让夏允知前途尽毁,所以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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