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纤芸想了想,“正房夫人和二姑娘的闺房不管是房门外还是院门里外,都有丫鬟在打扫,奴婢出府前也特意叮嘱了,唯一离开的时辰便是厨房外的柴火房失火,她们全去打水救火。不过火势并不大,虚惊一场而已,耗时仅仅刻把钟。”
“这样一说,定是有人合伙作案了。新来的丫鬟年纪小,难免受不住诱惑,这次你仔细查一查,查出来也不需问出是受谁指使,直接惩戒发卖,务必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纤芸沉声告罪,“是奴婢失职了。”
“不怪你,是这个家的根基浅薄又乱七八糟没个正经话事人。纤芸你好好干,日子还长着,我父兄若有前景撑起家族最好不过,若是撑不起,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奴婢省的。”
我抬步跨过门槛,夏雨在和一个小丫鬟聊天,不知说了什么,眉眼中带着笑。
见我进了门,梳了两个小揪揪的小丫鬟俏生生对我行了一礼,“姑娘。”
我调侃道:“纤芸教的辛苦,才一两月,规矩就这般娴熟了,不错。”
纤芸抿嘴没应。
小丫鬟不好意思起来,“纤芸姐姐对奴婢们十分严厉,奴婢才学的乖些。”
我微笑的“嗯”了声,便让纤芸领着她们都出去了。
我在夏雨对面坐下,“你与她们倒是相处的开心!”
她点头,“她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被父母卖到牙行维持家计,也是可怜。所以她们做事勤快,说话讨巧,让人心生喜爱。”
这个单纯的丫头,真是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妹妹不觉得你的花冠丢的蹊跷吗?”
她懵里懵气的看着我。
我不得不言明,“后宅内院里没少过人,就算是佟有为进屋偷的,他怎么驾轻就熟入的屋子呢?又怎的用最短的时间将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去?”
夏雨一顿,渐渐似想到什么,紧接着又骇了一跳,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叹了口气,“以后注意些,莫要什么都与她们说。咱家才刚刚立府,要想有知根知底、贴心掏肺的下人肯定难。何况她们也没经历过什么,不晓得好歹是非而三心二意。”
此时,夏雨才意识到严重。
为何寒门不易,此一点就比别人难多了。
同她说了如何驭下,如何做一个好领导,如何察人入微、疏远近交保持威信的一些话,夏雨听得精神奕奕,目光也越加崇拜。
“姐姐真是厉害!我之前还不是太明白,你这样一说,倒理解你为何那样吩咐纤芸行事。你的计策果然是有效了呢。”
夏雨兴奋的很,完全忘记了花冠被偷的坏心情,
“嗯?”
什么生效让她这么高兴?
“你不是让温氏管家,管理支配家中支出,又让纤芸像供佛一样伺候他们?堂伯父他们如今厌恶温氏,百般与娘交好,爹爹耳濡目染的,也改变许多了呢!
爹爹方才的模样,你瞧见了没?满眼的在意和关注着娘。咱们家如今势态越来越好,若是爹娘能回到从前的恩爱,那真真是圆满了。”
说着话,满月端了茶水点心进屋,茶碗、茶碟等一一摆好,一手托着另一只手腕提起白瓷茶壶,只见一道优美的弧线从壶口倾倒入茶碗。
茶色馨香扑鼻,熏醉撩人。
夏雨感叹,“这茶泡的真是好看,人美,茶也好,像一幅画卷似的。寒门难出彩,富贵穷逼人。馨姐姐那时教我礼仪,我便觉得难,如今再看满月姑姑的手艺,更加觉得难。”
满月笑笑的施了一礼,退到一边不予解说。
寒门中的女子能正经嫁入高门大户的凤毛麟角。因为不光是礼节气度,处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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