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赤九平淡直述的禀告后,众人悬着的心落下去,才晓得今日是郝子矜小朋友八岁生辰,他是个宠惯的孩子,没顾着规矩,硬是任性邀请小毅入府一聚。小毅骑着小车在玉寕街花了一百四十六两买了个麒麟玉樽压案摆件,去了赫府。
大手笔啊!
一百四十几两换作前世rmb得五、六十万。
幸亏不是花的我的银子,不然得气炸去。不过看叶雪莹也没心疼似的,大概以为周槐之会贴补她!
我看着她意味深长笑了笑,她拧眉与我对视了一眼,又飞快的将视线移到赤九脸上。
“小少爷还在郝府玩吗?”我问道,
赤九面无表情的答,“是。郝府几位夫人相陪着,属下悄悄探清情况后,便出去同郝府门房递了话接小少爷,但小少爷不肯回,郝二夫人也头疼不已。”
这是熊孩子能干出来的事。
“郝国相可在府中?”
“在的。”赤九看了眼周槐之,似从他那里得到了指令,接着详细道:“郝国相明日生辰,皇上特许国相休息三日,此时正在宴请远房来的客人。”
现下的人办酒宴,会提前一、两月发帖,而远房亲朋戚友能及早安排,赶着日子来道贺。
我看向周槐之,用眼神示意问他如何办。
他捏了捏指尖,“赤八,你和米管家再去一趟郝府。”
让赤八和米管家去接?
倒也是,周槐之的身份实在不好在这种日子登门“拜访”。可我也敢断定,今儿小毅那混小子犯轴,赤九没接回来,溜须拍马的赤八更不用想。
至于米管家,嘿,小毅一哭,他就没法子对付。
“我去!”
所有人诧异的看我,我继续说道:“赤八,你去吴管事那里找一件像样的物件来。”
“这……”
没人肯应、肯动。
我心中叹气,转头对周槐之劝说,“上次庆王摆宴,我带着他凑过一回热闹。这一次定没人大惊小怪的。你们如此小题大做,何不让我大大方方的带他回府?小毅主意大,又拗性,要是米管家过去,让他闹哄哄的吵起来,更叫他失了信心和面子,将来更加叛逆不可收拾。”
周槐之却依然否决,“郝相筹办生辰,诸多来客,太子必然也去了。庆王府去一去无妨,但郝府不可。”
(相和丞相有点区别的哦!)
我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听来是觉得庆王府比郝府值得信任。且近来风云变幻,皇后、太子想伺机通过我追踪出青龙帮,季家又在暗箱行动,我出门的危险系数确实挺大。
毕竟前几天被群殴的淤伤,身上还没消。
周槐之虽没让我去,但听了我的让赤八到吴管事那里领了一件初曦幻云砚台当贺礼送给郝国相,可到底还是没有亲自去一趟。
论起来,郝国相可是他亲舅舅。
我理解他,融不进的圈子不要硬挤,受伤的终归是自己。
只是米管家、赤八去郝府后,他默默的站在凉亭边,望着满院秋色落叶纷纷,背影看起来十分的忧伤。
说是不在乎千夫所指、人人唾骂、寡亲孤苦,可谁又能做到真正的不在意?
胡美人的贴身奴婢被打了脸,就等于自个儿被打脸。她咬碎一口银牙,让人等着翠花出朝曦院,我偏叫细月、满月出院子办事,让她捉不到人去。
后来胡美人又差人“请”去论理,我吩咐细月,“胡美人要论理,便去正堂。叫上所有人,本夫人好好跟她论道论道。世安府西边、东边是河水不犯井水,她若要得寸,我就进丈。”
细月不敢应,又见周槐之对我的任性无动于衷,便和满月去康园孔嬷嬷那里请指示。
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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