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晚归的,他也像在学院里一样对我念念叨叨,我还不会被烦死去。
“洛伯,你家房子多少银子一月?”我问道,
洛监护举起两个手指头,“二两十钱。”
好便宜。
可是我得坚定信念,所以我又接着问,“房子多大?”
“三间房,一间杂物房,一间厨房,格局虽有点小……”
我忍着肉疼的心,拒绝道:“小了不行,我要大点的。翠花,你赶紧去找,莫耽误时间。”
洛监护被我堵的瞠目结舌。
翠花也觉得很不错,开口要劝我,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她人一走,学院门口又安静下来,洛监护气呼呼的进了屋里。
“夏颖,”
旁边常怀宁气压很低的叫了我一声,我浑身又疼又累,没理他。
“我不知道你签了卖身契给那位,抱歉,我误会你了。”
我惊讶的转头看着他虔诚的样子,心里有种百感交集的感觉。
因为我突然察觉反应过来,今早翠花拿来的那一纸卖身契,其实是周槐之故意在他们面前跟我断清关系,让我能一身清白的重新开始。
心情沉重的像坠了一颗石头在胸口。
周槐之,你让我欠你这么多,我该怎么还呢?
阳光炽烈,不远处的地上在摇曳的树影晃的人十分头晕,我举着盆一直没有说话,他们以为我受了冤枉,所以委屈了,也没再多言一句。
翠花背着包袱离开没多久,学院门口又仓促的赶来一辆马车,常怀宁老远就瞧见了,是他家的马车、他家的车夫,脖子一缩害怕得垂下头不敢面对。
因为他也看见了马车里的常伯父,大马金刀的坐着,一副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他估计是要来教训我们的。
马车停在了门口,常伯父是军人,衣衫一摆,十分帅气利落的跳下马车,径直走进来,不过他只稍稍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喊了洛监护出来。
“常将军,您这是来……”洛监护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常怀宁,
常伯父拱手一礼,“我来见金夫子的,烦请监护给某放个行。”
“常将军,请!金夫子大概也有许多话要对您说。”洛监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多谢。”
常伯父一抬脚跨过门槛,十分雷厉风行,连一眼都没看跪在门口的我们。
“常怀宁,你爹来做什么的?不会是恼怒了,与夫子商量如何教训你?”
常怀宁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少不了挨一顿。但是我馨姐姐的事解决了,怎么遭都行!”
“唉,是了。一顿皮肉苦能换你馨姐姐余生安宁,确实不亏。”
已经跪了几乎三个小时,我越来越受不住,眼前开始一点点模糊,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抖擞起来。
喉咙干得仿佛要冒烟,我恨不能把头顶的一盆水喝干净,但我知道不能。这样喝,喝得中暑了,等会学院的大夫一瞧病,我就穿帮了。
所以我死死的咬牙,逼自己撑住。
“哐当——”
“夏颖!”
我摇摇欲坠,铜盆哐啷一声砸下来。常怀宁和秦淮左右搀住了我,才没有仰倒下去。
终是撑不住了。
眼前昏黑的似蒙了一层黑纱,感觉都呼吸不过来了。
“夏小子?”一声醇厚的叫喊,我迷迷糊糊的看见常伯父紧张跑来,蹲在我面前,
我冲他笑了笑,“伯父,不要罚常怀宁。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怪我!”
“你这傻孩子!”
常伯父眼睛红红的嗔了我一声,急忙叫他们将我扶起来坐到阴凉的地方,“都让开,让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