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做个逍遥废物过日子的,就懒得同他辩了。
此时拓造部和刘夫子班的学子们已经到了我跟前,个个同仇敌忾的。
有人讽刺道:“夏颖,你不是已经逃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昂首冷视过去,“谁说我逃跑了?”
“自你立下赌约,你消失了十几日,难道……”
旁边的拉了那说话的人一下,“嘘,常将军的儿子常怀宁生了水痘,不知为何惹事到了世安府,他一同去的,发病后传染了那位的小少爷。常将军正好又邀了刑部、吏部大人去世安府要人,遂发现不对,将他们一行全封在世安府隔离养病半月多。”
多数人还是晓得事情原委,但也有双耳不闻窗外事的书憨憨。
但那人听后,依然嗤道:
“夏颖,今日你就收拾包袱滚出鸿蒙,还特特的跑一趟,是以为自己走的不够光荣?还来特意让我们热烈的送一送你?”
“哈哈……”
“无耻的小贼,也不晓得是如何蒙骗了洪老夫子。一个在山野里长大的无知小子,竟说会我们的数数制艺?大家都来好生的瞧一瞧,看看这小贼的张狂!今日,我们必要撕了他一层皮,为正道育人立个说法!”
……
李季的同窗纷纷将矛头抵向了我。
如果今日他们让我悄悄的进拓造部办了,李季还有脸继续在学院,可此时此刻是他自以为胸有成竹,煽动这么些人,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让他爬着出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三分,我还十分。
所以我不做坏人,也不做好人。
可我低估了金夫子所言:犯众亦是失。
其他学子们听了一会后,也对我横眉冷眼,甚至有激动愤慨的朝我石子。
背上、手臂上、脖子上……一个又一个砸过来,
虽然有学识有素质的学子们不像在昌郡小混混二皮那样带头狠狠的扔,但架不住人数多。
秦淮走过去一个一个的劝,反而被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护着做什么?你与他一伙的吗?难道要为了维护金夫子的名声?金夫子明明当着所有人面将这泼皮无赖赶走了,又招回去,他就应该晓得有这一天!”
……
骂声、喧叫声、喊打喊滚声……不绝于耳。
我连开口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我不断的吸口气,再吸口气。
管他们如何想,走!这与你何干呢?
可夏半知怎么办?
寒窗十年,被逐出家族,一朝能入鸿蒙学院,我怎么能轻易的断了?
可是谁会帮我说话?我孤掌难鸣,被他们淹没在声讨的浪潮里,像是被所有人摒弃的恶心垃圾一样。
我握紧了拳头,浑身颤抖着。
“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忽然,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拉开了一条道,随即传出一声苍老又铿锵的叱喝声。
我转头看过去,只是一眼,我的眼眶便热了。
几乎全白的发,整齐的用一根墨青绸带束着,身上穿的夫子修士衫,儒雅中透着肃穆和不苟言笑,一双苍老的眼极其严肃又冷厉,警告的扫视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我狼狈的脸上和身上。
我有些羞愧,躲闪的避开他的直视。
金夫子率先从人群外走进来站在我身边,韩夫子和其他几位紧随其后。
悄悄打量身旁这位严厉的白胡子老头,我想起刚入学时,他每天瞪我又骂我的神情,仿佛在怀疑自己十几年的教学生涯。
第一个骂我的是他,而今第一个帮我说话的也是他。
众学子齐齐朝我身边来的几位夫子敬礼。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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