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吗?”
“呜哇……”
哭的不是常怀宁,而是周成毅,撕心裂肺的哭,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正好此时,孔嬷嬷蒙着布罩在脸上出去端了细粥回来,闻声二话不说冲过来。
“小少爷,怎么了?哪里痛?哪里受伤了?”
周成毅只一个劲儿的哭,孔嬷嬷心疼的手都颤抖了。抱着他哄了又哄,还不行,突然她就直起了身子,朝我一巴掌抽过来。
我始料不及,被抽了个正脸,只是一瞬,我整张脸都麻掉了。若不是常伯父手快扶我一把,此时我会跌倒在地。
“你做什么打他?”
常怀宁怒火滔天吼起来,常伯父、伯母一人拉了他一下,将他推到身后。
常伯母沉着脸,深深吸了几口气后,解释道:“嬷嬷,是我儿的不是,方才言语不善,惹得小公子伤心,与夏颖无关!”
孔嬷嬷一怔,却仍是恨恨的看着我道:“那也是她惹得祸端!小主子这段时日受的罪,哪一件不与她有关?”
哪一件与我有关?
我心中有气,可不能与她摆明了身份争辩。从祁门县到盛京,我对这胡搅蛮缠的孩子真的是一忍再忍。她倒好,将坏事全推我身上了?
我是招祸背锅的吗?
“嬷嬷有气对着我云麾将军府发,别欺负他一个孩子!”常伯父目眦欲裂,气得也狠。
孔嬷嬷的气势却更盛了,“哼!欺负?我便不说欺负,就说你们将军府可敢受我们公子一过?冒犯皇子皇孙,搬出你将军府往上十八代也不够砍脑袋的。如今你们若不是怕,岂会平心静气的住在这世安府里头养病?”
她对常怀宁私自绑架周成毅的事非常愤怒,听了信第一天从别院赶回来,端了脏水泼在常伯母脚下,连半句伪装的道歉话也没有,还指桑骂槐的说了一通,叫常伯母脸都不敢抬。
我也是第一回晓得天天将规矩挂在嘴边上的孔嬷嬷,也有这么冲动蛮横的样子。
后来从常伯母得知她的身份,我才明白她为何敢这么刚。
孔嬷嬷是已故太后当年的陪嫁丫鬟,她一生未嫁,与太后在宫中风里雨里的度过许多年,关系十分亲厚。后来不知为何自请去允州照顾了周槐之,到此时已有十多年。
“你……”常伯母早已气愤难当,泪流满面,“你们公子做出那样的事,别人还不能生气,找……”
“夫人!”
常伯父喝了一声,伯母死死的咬着唇扭过头去,掩面而泣。
孔嬷嬷扫我们一圈,冷哼了声,抱着周成毅往周槐之的房间方向走去。
“夏颖,你没事?”常怀宁过来紧张的问我,
板牙都被抽得松动了,能没事?
但我却不能激化矛盾,所以抿着嘴将口里的血腥味吞进去后,再咧嘴笑了笑道:“没事!”
“这口气真是咽得太窝囊了!”常伯母一边哭一边揉着我的脸,“我恨呀,可是孩子,我们没办法,就是打断了牙合了血也得往肚子里吞。我们只有等着、盼着他遭报应的那一天!”
我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选择将真相说出来,所以转头看向了主卧的房间。
我在想,是不是每个知道真相的人,也像我一样选择沉默的牺牲他,为了大局,而选择保全那个众望所归的人。
多么残忍的一个必选题。哪怕他是对的,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权利。
主卧房间大门是敞开的,外面明明是骄阳万丈的天气,那里面却阴暗幽深,像个冰窟窿似的,透着诡异的安静,甚至连熊孩子的哭声也消失了。
他——在做什么?他是不是酝酿着什么?是不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
“爷,孔嬷嬷可是从小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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