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勤王的遗腹子找到了。”
“嗯,昨儿传出的消息。可现在人还在牢里关着,因为犯了事,将那位给伤了,今日朝中的大臣在大殿上吵了半天,也没决定要如何处置他。”
“啧啧,当年勤王妃和勤王一起贬去祁门,都以为死了呢!翻案后,尸身不都是运回了盛京安葬吗?怎么突然有了遗腹子?”
……
在学院里吃饭的学生不多,百来个人而已,今天显得格外热闹。听他们议论后,秦淮和葛平乐也说起来。
其实我早在碰见余老夫人偷偷拜见洪老夫子和华老太君后,我就想过事情不简单。一听他们说祁门县,我就猜想伤了的那位是谁、勤王遗腹子是谁。
只不过……我就是想了想而已,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不喜欢操心别人的事,吃过饭就去了学堂。
授课的金夫子还在堂里审核卷面,面色很不好看。学院里他的年岁最大,头发、胡子几乎全白了,身形瘦瘦的,背有一点点佝偻。
他抬头一见我进了学堂,就黑着脸叫道:“夏颖,过来。”
我依言过去,晓得他不待见我,所以十分老实。刚站定,他便甩手将一张糊了黑坨坨的卷子扔到我脸上,“这是你写的?”
“是啊!”
金夫子快气疯了,“你是三岁的娃儿吗?怕是连三岁的娃都比你写的好!”
我没练过毛笔字,也没正儿八经的学过四书五经,更不会写文言文,能把卷子凑合的写完,我已经很佩服自己了。
金夫子嘴唇颤抖,“朽木不可雕也,你是如何进的鸿蒙学院?”
“问洪老夫子!”
“你、你给我滚出学堂,今日别来上我的课。”
“哦,学生告退。”
我正好不想读了,谢谢您嘞!
说完我转身就离开了学堂,吃完饭回来的秦淮几人见我要走,“你去哪儿?午歇就三刻时辰。”
“金夫子让我回去休息。”
“啊?!”
“生病了?”
“没,他看我碍眼。”
众人有点绝倒,不过也有人还朝我竖大拇指,“常兄都不敢当着金夫子的面赌气离开,他不敢做的事,你做了,佩服!”
“不敢当。”我拱手打了个揖,
“哈哈……这小子!”
“笑什么?还不都给我滚进来!”
学堂里头的金夫子爆吼一声,众人缩了缩脖子,立即鱼贯而入。
秦淮最后劝了我一句,“还是进去,金夫子的课,不是谁都敢翘的。”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坐在课堂里像听天书一样的无聊打瞌睡,我还不如舒舒服服的到宿舍睡个懒觉。
一天课不多,就四节课,每节课一个小时左右。君子六艺,我唯独对骑射感兴趣,但是偏偏这两天,骑射的夫子晓得我菜鸟一个,总不愿带我,让我站边上看他们玩打马球、骑射、蹴鞠的游戏。
至于教我擅长的数的夫子,嘿,甭提了,那就是个顽固不化的马脸牛鼻子,我解的题通通不对,还得必须按他的规矩来算。
那行呗,你爱算算去,老子不知道。
好不容易中奖“再来一世”,我又不是找虐,找存在感的。
暴雨的白天就跟夜里似的,太好睡了,所以我睡过了晚饭的时辰。醒来的时候雨停了,走到食堂跑了一趟空,我想着散学早,顺便可以出去瞧瞧,随便吃点东西。
吃大餐嘛,只能想想,身上银子拢共就带了一、二十两,不够我挥霍。
正值散学的时间,许多学生们三、五成群的往外走,我也顺利的跟着人流走到了街上。
宽阔的大理石街道,鳞次栉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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