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骗上也是本事,一步飞天啊!”
“卫城兄,你那堂弟不就是与那周姓的孩子结下梁子?如今我看他家酒楼又开上了,是不是和解了?”
“不晓得。”
“怪道说,人算不如天算。”
那桌发出一阵感慨,郝叔见我听的出神,用筷头敲了我脑门一下,“菜上齐了,还不吃?又没美人可瞧,这般入神作甚?”
我哈哈一笑,提起酒壶斟了两杯酒。
郝叔举起酒杯与我碰了下,“颖小子,你当真不愿入学?有韩公子的引荐和资助,将来你的前途必不可限量的。就算是行商,也免不了要与官打交道,多些学识和见闻,定不会有错。你若不想投入那韩公子门下,我倒可以给你引荐另外一人。”
我喝完酒,道:“你瞧我的字,就晓得我有多懒,干嘛受那样的罪?”
嘴上这样说,我心里却奇怪,郝叔当真是在劝我入学?引荐谁?他背后的大BOSS是谁?
那天我刚说完要同郝叔合作开酒楼,当天周槐之就晓得了然后找上门来。可郝叔若是他的人,岂又不了解茶楼是周槐之在派人运作?而且他真的不晓得我一丁点儿的底细。
但如果不是,周槐之又从哪里得知的?
郝叔嗤道:“是不是读书不如打算盘,打下家业、打下婆娘孩子热炕头?”
我将酒杯满上,笑道:“对,就是这样。人生短暂,要及时行乐。”
“你呀你,这样没出息,真不晓得要夸你,还是要贬损你。那酒楼你是找谁一起开的?阵仗还挺大!小子,你莫非不是夏半知的堂兄弟,是哪家跑出来玩闹的世家贵族子弟?”
“郝叔,瞧我一身,哪里贵?”
郝叔斜眼瞄我,表情嫌弃,“不贵,一副穷酸样!”
我大笑的又干了一杯酒。
女人天生三分酒量,而且前世我每天回家都会喝上一两杯红酒再入睡。与郝叔慢悠悠的喝了两壶,脚步虽有些歪倒,但还是清醒的。
“你真的不去瞧热闹,增补见识?”
吃过饭出了酒楼,郝叔再次提醒我,我笑了笑转身挥手同他道别,“走了,大概要很久不能见了,家中戒严。”
郝叔骂我像个小娘子一样别扭,眼界短只晓得闹腾。
这形容总让我有种冲动跟他辩论一下,但还是想想好了。三言两语说不通的事,就不要浪费口水,只管交给时间验证真理。
离开夏府有两、三月了,该过去看看夏雨过的怎么样。
路上凉风吹了一阵,人清醒不少。见周围邻里们没认出我,我敲响了刘阿婆家的门。
来开门的是刘阿婆,狐疑的问我是谁,我道是她孙儿的同窗,刘阿婆狐疑的看了我一阵将我迎进门里去。
刘阿婆佝偻的身子好似又弯了些,还不时咳嗽几声,应该病了。
刘元修正在屋里收拾笔墨纸砚,从书案上抬头望见我,问:“奶奶,他是谁?”
刘阿婆猛地一怔,拿起墙角边的一根不知什么棍子就对准了我。
“你是谁?”
我晦涩一笑,变回嗓音,“我,夏荷。”
二人一阵呆滞,刘阿婆反而回神后,一棍敲在我手臂上,“说好了不嫁给我孙儿,你这扮个男儿来做什么?”
我痛的脑门直抽抽,“阿婆,我是来问问我家最近如何,夏雨怎么样!不是来勾引修哥哥的。”
闻言,刘元修脸红了,我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了笑,“修哥哥。”
“一个妇人家,浑说什么?可还有半点的体统。你即是被休回来,就更应该本分些,兴许还能嫁个好人家,从哪学着三二不着调的行径?扮男子瞎闹,还敢撺掇你爹娘和离?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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