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主子的一个宠物而已,老肖当然没有必要管。
我从后院找了一圈,没见到夏半知,便到前堂问老肖,“老肖,你晓得我兄长和翠花他们去哪了吗?”
老肖皮笑肉不笑客气有礼的回道:“被你的父亲、堂伯、堂叔们扭送去衙门了,夏姑娘可以等明日再去领人。”
我捏紧了拳头,沉默一会后,走出酒楼大门。看见刘元修还站在门口,便道:“元修哥哥回去!你心脏不好,不能大量运动奔波。”
刘元修敛着眉头,道:“半知兄估计被送去衙门也是杖打二十大板,判的是目无尊长、殴打长辈的罪,并无其它罪名。你若去了,千万不要冲动,否则……”
“我明白。”
我淡然一笑,“谢谢元修哥哥的提醒,我去接哥哥,你回去,阿婆该担心了。”
刘元修欲言又止,却也晓得自己管不了太多,朝我行礼后,便往西头街离开。
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我有些感慨:翩翩君子如珠如玉,夏侯明看女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可惜……
祁门县衙门,原主预谋勾引何景州时去过许多回,有五、六里的路,我到时天已经渐黑了,朱红的衙门紧闭,门前连个人影都没有。
官差们下衙了。
我绕着衙门围墙走了一圈,等到一个守夜的门丁出来买酒。塞了一颗小碎银,才问到下午被夏氏族人扭送来夏记簙的儿子,打了二十大板,要明日才可以放出来。
天色灰暗,云层像孩子贪玩泼的墨水一般,东一块西一块。
我站在衙门口看着门梁上四个“内郷县署”描金大字,久久没有动作。
家族和权利像两座大山一样压着我的胸口,沉闷而令人窒息。
我不天真,可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
那么……将来我是该妥协退让,还是该勇敢的做自己呢?
脚下的路,我突然有些迈不开了。可许久一会后,我又开始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犹豫不决了?
活着,不就是折腾的吗?
无论哪一种,它都是生命赋予的色彩。
马大夫其实只是个上山采药送药材的野郎中,说是医馆还不如个寻常人家的房子,就是个仅有四间房的小屋,除了药房,其余地方都十分简陋。
我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地方,因为当时背着秦氏脑子很慌乱,所以没记路。
小威泡了一壶茶送来放在桌上,同马大夫说了声,“师父,我睡去了啊!”
然后连连拍着嘴打哈欠离开。
我看了眼病床上睡着的秦氏,然后由衷的感激道:“多谢马大夫。”
马大夫看都没看我,“记得付银子就成。还有……”他将茶杯推到我面前,意味深长的道:“还有秘籍。”
我盯着满是黑色茶垢的杯子,尽管渴的喉咙快冒烟,也没敢喝。
“嫌弃?”
马大夫的头发在烛灯下泛着油光,乱糟糟的,还有股馊臭的酒味、汗味,不羁的表情中含着不屑。
我没虚伪回答说不是,只是转了话题道:“马大夫有纸笔吗?我将我记得住的,全写给你。”
“你会医术?女子喜欢看医药典籍的几乎很少。”马大夫边问边起身去案台下找笔墨。
这时代女人识字的都少,何况是看医书。
可我哪懂什么医术,就读书的时候学过生物,在得癌住院期间玩过主治医生办公室里的人体模型图而已。
“不会。”
我回答的很干脆。
铺平了纸,默记起那些遥远的记忆,再稍稍整理一番后,我执笔开始画起来。
“这是人体各个器官的图,而这一副是心脏详图,分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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