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当初我就该任你这个孽障死在牢中。”
唉,恶人做就做到底,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
我觉得我的表情应该比他更加无情,“好像我也不是爹救的呢!”
“你……”
夏侯明气的昏昏欲倒,夏雨心软过去扶,被他拂开。可哪怕气的唇都白了,他还是妥协了。
拿到和离书的那一刻,秦氏连眼泪都没有了,夏半知干脆蹲下背起她往外走,我和翠花跟上,夏雨左右为难,恸哭不止。
我有些不忍,所以走之前在她耳边道:“照顾好爹,他血压有些高,夜里注意他的情绪。不过我想他得偿所愿,也气不到哪去。”
“姐姐?!”
“走了。”
“姐姐不要我了吗?呜呜……姐姐……”
身后夏雨凄厉的哭声,挠的我心痛痛的,夏半知也有些犹疑想将她一起带走,可我瞪他一眼,阻止了他。
打开宅门,门下围了好几层,看见刘阿婆手里提着个布包,我忙走过去笑道:“阿婆,给我们的?”
刘阿婆黑着脸,一脸责怪,却又望了自家院一眼,将布包重重的塞到我手中,“就会闹幺蛾子!”
“半知啊,你娘被休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啊?”有人去问夏半知,
“和离,并非休弃。”
“啧,这夏家做了什么孽哦,妻离子散的。你们做儿女的不拦着,此番难道还要跟着你娘出族吗?”
邻舍们东一句、西一句,拦着路没让走。
夏半知不耐的喝了一声:“大家请让开,没见我娘身体不适吗?”
“凶什么呢?我们又没得罪你!”
“二十年前多少人劝夏侯明不要娶风尘里的女子,看,这报应结果来了。”
众人越说越难听,即使流言对我没什么攻击力,夏半知和秦氏是受不住的,我本想开口怼上一两句,却没料到刘阿婆先替我开了口。
“秦氏与你们邻里二十年,吃你们的、喝你们的,还是抢你们的了?怎么就十恶不赦了?都留点口德!谁家没有点腌臜的破事让人说三道四,老婆子我可从未听秦氏说过你们。”
“刘阿婆莫不真要你家孙子娶了她当孙媳?”有人试探的故意笑道,
刘阿婆虎着脸瞪过去,“她若愿意,我家元修就会娶。做人嘛,最起码的感恩戴德是要的,不然同个畜生有何异?”
众人一愕,喧闹的讨伐声渐小了。
我感激的看着刘阿婆,“谢谢阿婆。”但也不会让她再陷入为难,所以又道:“上回我救元修哥哥,真的别无他意。元修哥哥值得更好的女子,他前途无量,不能被我抹黑,成为他人生的污点。”
夏半知背着木讷的秦氏也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拨开人群朝街上走去。
刘阿婆显然没料到我会当众这样拒绝,顿了一瞬,叹气道:“罢了,罢了。我老婆子确实心有芥蒂,勉强你们,与他与你都不好。”
我点点头,扶了扶肩头上的挎包,然后追上夏半知。
暮色降落,凛冽的寒风呜呜的刮起来。
当翠花打开酒楼门铺的锁链,推开门,一阵浓厚的灰腥味扑面而来,还十分的阴冷。
“后头院子里,我草草收拾了两个房间出来,被子可能薄了些,但大厨房里有柴有炭,翠花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废弃的瓷盆什么的,先暂时烧一烧。”
夏半知一路沉默,进了门铺才说话,引着我们到去了酒楼后头。
这门铺租给聚鲜楼廖掌柜四年,但是租之前就装潢了的。
斑驳的漆底、磨损凹陷下去的地板显示出有些许年岁了。酒楼有三层,中间敞空通顶,一楼空荡荡的大概一百五、六十平,二楼像是观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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