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然后带着翠花出了门,因为院外闹的凶狠了。
书房里的人许是听见了我们的脚步声,喊了声,“饭熟了吗?”
外面闹得那样大,他竟还想着吃饭?
我没理他,径直走出正房。然后跨过垂花门,站到了宅门下。
翠花有些不赞成我开门,紧张道:“姑娘,听着像是来了好些个人啊!”
她边说边往门缝里瞄,瞄了一会后,脸色彻底一变,紧忙拉住了我。
“不能开,不能开。七八个人,外头还有好些人围观,决不能开。”
我好笑的看着她,“赶紧去找根棍子,”
“又干嘛呀?”
“信我不?信我就赶紧找根粗点的棍,厨房里好像有根挑水的扁担,你去拿来。”
翠花狐疑的看了我一会,却还是信了,害怕的结巴道:“那、那你等我准备、准备好了,再开门。”
我点点头,“去叫夏雨将娘的房门反锁了,别吓着她。”
翠花跑的比兔子还快,一会就进了厨房。
我笑了笑,然后将大门的栅子抽出来,门栅子用的是上好的杉木,又沉又重,一只手扛起来有点吃力。
门一开,外面的人皆都惊了一瞬。
“夏荷?”
“哟,都在家呢,我还以为出府去了呢!”
说话的是堂叔爷家三叔夏昆鹏,另一位面上带着笑的是堂伯爷家的大伯夏昆仑,但我绝不会认为他是个善人。
除了他二人,还有几个雇佣来的陌生男子。油头垢面的,眼神也轻浮的很。
这架势看样子今天就想逼我们交出铺子。
头两次来的是大伯母、三叔和婶婶,我都在房里没出去,因为秦氏不允许,怕我成了弃妇,惹亲友、左邻右舍的闲话谩骂。
“大伯、三叔好。”我还是有礼的喊了人,
先礼后兵,礼多人不怪。
“好什么好?你还有脸出来见人吗?丢人现眼的!你爹娘呢?”
三叔夏昆鹏边说边伸手推开挡在门口的我,
我纹丝不动的站着没让,三叔两眼一瞪,“臭丫头,还不赶紧让开!”
“三叔和大伯想进去将我娘剩下的半条命气走吗?”我眉头一挑,人退到一旁,“行,你们尽管去,气死了我娘,抵了你们家的银子,还可以再讨要一笔回来。”
“你……”
“荷丫头,你怎么咒你娘死呢?你这也太混账了!”大伯夏昆伦板下了脸。
狼不可怕,披着羊皮的狼才可怕。夏昆鹏素来猖狂霸道,别人对他的风评并不好,而夏昆伦一句话可抵得他说上百句。
时值正午用餐的时辰,也不乏端着饭碗来看热闹的邻舍,本来皆都看不起秦氏,这回更是幸灾乐祸起来。
“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哪个敢要?难怪昌郡何府休弃她,伤风败俗、脏了良心的下贱坯子,连她娘都咒。”
“讨坏一代亲,害了三代人。真真是捉猪看娘种,坏坯子养坏种。”
说话说的最毒的是陈家章氏,早上还骂了我来着。听秦氏说,还是黄花闺女的章氏曾爱慕过夏侯明,夏侯明当年算是一杰出的优秀俊生,不乏爱慕者。但这个章氏与他青梅竹马长大,难免怨气大些。
我见惯了冷面孔,对他们的辱骂和讽刺压根也不放在心上,只冷笑着对夏昆鹏道:
“没有啊,我当然希望我娘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是你们要逼死我娘啊!瞧瞧你们这架势不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吗?大伯、三叔,我告诉你们,今儿你们进了这门,再出去,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告你们谋杀。”
“你敢!你这摆明了想讹我们吗?”夏昆鹏跳起脚指着我鼻头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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