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谋了这份天差地别的亲事。别人不知晓,我却瞧见过好几回他私会林亚南。”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我就是好奇,你身上有哪种东西被他瞧上了。”
“要被你知道了,我还混个屁啊!”
“啧啧,粗鄙。想来还是因为那位贵公子的青睐!”
赵梨儿轻蔑的笑了几声,然后扭着腰入了她的院子。
说不上为什么,自她去周槐之别院被挫伤了自尊后,就对我有种敌意。先前我以为她是恼羞成怒,可几次以后,我感觉又不是。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她的背影一会,转身离开。
芸深院是何景州和李氏的院子,亭苑、书房、茶室……一应齐全,而且十分讲究。
茶室中,李氏半依在榻上的软枕上,形容消瘦了不少,凉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心里打了个激灵,背上也阴凉阴凉的。
“这样也不死,命大啊!”
我跪在地上没有回答,而她怅然的叹出一声后,许久才又道:“我有时候真想向你取一取经,可我偏做不得那样下作的媚人姿态。夏荷,你说说,你若是我,该如何待你?”
李氏眸中的冷意分明是恨不能立即处理了我。
“夫人放我离开!”我深深的磕头下去,“婢妾对老爷已经毫无情意了。”
我以为这句话会让她放松下来,可不想话音刚落,李氏从贵妃椅榻中疾步下来,猝不及防的就给了我一巴掌。
这种屈辱的感觉从没有一刻如此清楚的提醒我,社会等级身份的沟堑是无法逾越和抗争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一时不明白李氏为何突然暴怒。
“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们全都当我是傻子吗?”
“什么意思?”我心头莫名一慌,
王嬷嬷咬牙瞪着我,“老夫人下令不许再管你这个贱人,偏姑爷不声不响的替你翻了案,如今被家法三十棍杖,不能下床。你还敢道对姑爷无情意?你不是摆明了在示威?”
我惊讶的张大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景州违抗余老太太,受罚了?
我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并非是感动的难以抉择去留,而是我完全看不穿何景州的行为了。
他当真是为了对原主的旧情,或是对我一时兴起的兴趣?我一个三十岁的老妖怪,看得透他眼底的凉薄和功利,真心不相信他会如此为“爱”义无反顾。而且来之前赵梨儿那一番意有所指的告知,我更加不会信。
“我……”正着急不知如何应对,忽然我脑中闪过一道亮光,改口道:“不是周公子设法救我的吗?难道他骗我的?”
李氏和王嬷嬷诧异的相视一眼,“公子救你?”
我使劲儿点点头,撒个谎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是,受刑讯逼供后,周公子为了救我,给我喂了一颗极其珍贵的药丸。若夫人不信,大可叫个医……大夫过来替我把脉。”
“哐啷——”
身后发出一声重物倒地的巨响,一回头我便看见雕花屏风被推倒,而何景州着了一身寝衣狼狈的摔在地上。
“老爷?”
李氏紧张的过去扶起他,后知后觉的又想明白他是为了我而来,脸色顿时又一垮,“老爷不在床上躺着养伤,来此做甚?”
何景州抬头看向我,冰冷的眸中似乎明显的怨气。我敛眉将头转了回去,心中狐疑更盛。
以前他时时顾忌李氏,这会儿怎么突然就不了?
“沁芸,她刚刚受了磨难回府,你有什么事不能以后再说?”
“你是来为了她,对我兴师问罪的吗?”李氏狠狠的将他推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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