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翠花大哭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指派跟你这么个人啊?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晚上我们接着吃肉肉。”
“我才不要吃你卖肉得来的东西!”
翠花果真是气的没有吃鸡腿了,坐到了最里面角落,而我靠在栏杆上晒太阳。
女牢是一排连着的,只有三个,关押的人只有我和翠花,味道不难闻。
牢中左角上有个屎缸,垫着两块木板,里面的排泄物都干了,还有个半身高的墙遮挡。
我感慨,终于为我解了古时牢房方便的困惑。
“老鼠、老鼠,啊——”
吃过牢头送来的牢饭,翠花从地上弹起来大叫,我脱了脚上的绣鞋冲上就一顿拍,不一会儿,老鼠们发出了“吱吱”的惨叫声。
我清点了一下,一共五只。
翠花惊颤的抖着身子看了看手掌大的老鼠,又看向我,“你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我是受神的指引而来的。”
“你放屁!”
翠花压根不相信,表示出强烈的抗议。
当然,我也觉得很不可能,像我这样粗糙的女主,该是要跌破多少人的眼睛。
什么狂、拽、酷、炫的气质,什么满满的斗气能量、生财谋权的智商技能……嘿,对不起,没有一个是我的专业。
天色还没暗下去,就开始起风了。
翠花冷的直打哆嗦,她发烧了,很难受的蜷缩成一团,我过去将她搂到了怀里。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着我,“夏荷,你不要四处勾搭了好不好?留个干净的身子,来世才能找到好人家再嫁人生子。”
“在意这些做什么?”
翠花又哭了,耸着鼻头,“我听别人说,没嫁人就污了身子的女子,要不只能做无主孤魂,要不下地狱受折磨,要不来世受尽苦难……我、呜呜……”
“瞎说八道,不会的。来世姐姐带你飞!”
“呜呜……”
此时的翠花才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紧紧的搂住了我,依赖在我怀里。
月光撒下银辉,在牢狱前映出一片凄冷。
翠花睡了,身子越来越烫,我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她,用冰凉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
这样的夜,似乎特别难熬。
等着她死,然后等着自己死。
马逢恩来的时候,我差点也迷糊的睡着。
感觉到迥异的光线,我猛的睁开眼时,马逢恩已经开了牢房门,提着食盒和酒坛进来,可他没有放下,看了眼我怀里的翠花,他征询的问道:“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火把插在牢外头柱筒里,昏黄的火光下,他有些局促,这种事似乎并不常做。见我冷冷的盯着他,脸上尴尬的浮起了一抹淡红。
“酒!”
他将酒坛递给我,我拍开封口,仰头灌了好几口暖下身子,然后将衣摆“嗤啦”一下撕了一块,再用酒沾湿,抹到翠花额头、脖子里。
翠花舒服的嘤咛了一声。
“诶,你省着些。”
我手伸进翠花背上和胳肢窝里,也全擦了一遍。翠花眼皮动了动,睡得更沉了。
“就在此吗?换个地方!”马逢恩走过来,看了眼烧的满身通红的翠花,“反正要死了,浪费这些酒做什么?”
我歪了歪嘴角,“多谢马兄。”
“不用,走!”马逢恩腾了一只手来拉我,我挥手一躲,“就在这里!手脚都麻僵了,走不动。”
……
两刻钟后,火把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马逢恩被我坐在身下,脸朝下的扭曲着身子,连痛声都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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