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躁,待我问清首尾来历,再行定夺。”
林氏继续出声问道:“你是谁?”
明知故问啊!
我抬头看向林氏,勾唇冷笑,“吴夫人虽然不认得我,但好歹也知道我的出处!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用我来设计陷害他人。”
麻蛋,都要死了,还不许我爆发一次吗?
吴谨思闻声回头震愕的看向我,“你?”
“你……贱人,你胡说什么?”
林氏气的脸白了白,做状摇摇欲坠的,吴大人心疼娇妻,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吴大人自是晓得我是谁,朝何景州怒视而去,“何知事,这本是你的家事,但如今闹到了本官府中,你说该如何?”
闻言,众人开始惊讶的猜测议论我的身份。
何景州怨怒的瞪了我一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想必我是个良籍,不好随意打杀了,若是贱籍,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立即处置了我。
吴大人也不急于何景州的答案,对吴谨思喝道:“孽子,还不快滚下去。幸而你今日没玷污了人家女郎名声,不然今日我定要打死你。”
吴谨思手撑着地爬起来,一直“嘿嘿”冷笑,“你们当真是可笑,这几名贱婢说看见了我和这位女郎,便也只是见我与她说了几句话而已。怎么就成了你们口中的私会了?怎么就玷污清白了?”
“大少爷,翡玉阁是什么地方?那里别说外人,就是府中的人也极少去。你和她孤男寡女的,不是私会,是做什么?她一个外人,没人引路随同的,又去那里做什么?”肖嬷嬷故作惊疑道,
吴谨思被问的脸黑如墨,“老贼婆……”
“放肆!”吴大人一巴掌打得他歪倒一边,半边脸瞬间红肿了。
肖嬷嬷是林氏的贴己人,吴大人打他,应是吴谨思对继母的不敬。
而我自然不会指望吴谨思的几句辩驳,就能逃过生天。
我唯一的生路在何夫人李氏,她若不被嫉恨蒙蔽心眼,为周全何府脸面,谎言执意保下我,就算吴大人和林氏追究,那也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充其量不过是个污损名声的事情。
我随同来酒宴,都是避着人的,除了吴大人他们,谁都不晓得我是谁,因为谁也不会在意哪个府中的一个小妾,更不会想到主母会带着妾室出席宴会。
但……我看见王嬷嬷同李氏耳语了好一会,李氏惊慌的表情渐渐冷沉下来,再次看向我的眼神是蔑然的嘲讽和冷意。
我颓然的坐下去,只觉眼前一片漆黑。
“老爷,您说该如何,我、我……老爷即便再心疼她,您此时也应该晓得她的真面目。这样朝三暮四、不安于室的妾,你若敢再留下宠着,那您便当着吴大人和诸位的面直接休了我。”
“李氏?”何景州惊讶的看着她,
这是丑事,是不能外道言说的。
李氏掩面而泣,“按理说,这等府宅丑事,我不该如此当众闹。可若今日被她蒙混,下面二位孙女郎、刘女郎就要被她拖累名声,闹的严重了,她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您脱的干系吗?而我又有何颜面再面对世人?”
“呜呜……”两位被冤枉的姑娘继而大声恸哭起来。
“什么?这个女人是何知事的妾室?”
“先前是听闻何知事纳了房良妾入府,原来是这等子妖艳货啊!怎么还带着出宴上席面了?啧啧……”
“李氏下嫁何知事,着实可怜了哦!什么都不图,却遭了这样的东西添堵。”
……
没人追根究底的问我一个妾为何会出现在知县府,一致认为何知事宠妾宠到了如斯地步,十分鄙夷。
众宾客开始议论纷纷,整个宴会像是个菜市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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