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去,不要放得太深,然后迅速提起。”一条金鱼就落到了碗里,他从小就对这种游戏没兴趣,是因为这太简单了。
“哇……”季琉璃什么都管不得了,蹲到他旁边,拿过纸网,“教我、教我,先要怎样?快点啦!”
航誉并不觉麻烦,一遍一遍地指导,在她的惊呼与失望中重复着一样的讲解,听到她的大笑,他也觉得很好。
外面雨还在下,像是一种使时间停止的魔法。
在雨浇不到的屋檐下,两个成年人围着一个大木盆,盆周围都溅出了水,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不去在意。
他们好像从未有过共同的话题,在一起时总是陷入无话可说的沉默,可他们总是有可做的事,有时各做各的,有时一起,只要知道彼此都在同一个屋檐下,在抬眼就能看到对方,就不会感到寂寞。
季琉璃一共捞到三条金鱼,自豪得不得了,她把那三条小金鱼养在一个玻璃缸里,放在客厅的窗台上,怎么看也看不腻。
她还决定走时一定要把他们也带回家,要养在卧室里,这是她亲手捞到的金鱼,是她的金鱼。
傍晚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还以为是航家二老回来了,结果来的人竟然是钟予燕,从大老远就听到玄关那边传来她精神十足的声音,季琉璃皱起了眉,不一会儿,她人就出现在了客厅里。
“航伯伯和伯母都不在家吗?又去哪里下棋聊天了?”她看到沙发上,对着电视的荧幕目不转睛的季琉璃,提了提手中的塑胶袋,“我做了松饼哦,季小姐喜欢吃松饼吗?”
“马马虎虎啦。”她什么态度?这么自由自在的,当这里是她家吗?还好像她们很熟的样子,还不是藉着送吃的过来搞侦查,怕她抢了她的心上人啊?
她多心了,她季琉璃才不会做那种事呢,她的目标可是很高的。
钟予燕尴尬地苦笑,不知为什么自己好像被讨厌了。
航誉从她手中接过袋子,“那我去泡茶。”走前,他看了眼沙发上的季琉璃。
钟予燕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因为季琉璃散发出的气场不容许她坐到她旁边……
“祭典取消了真可惜呢,往年大家最期盼的就是这个日子了,不过航誉却总是兴趣缺缺。”既然她们共同认识的人只有航誉,钟予燕以为聊他的话会比较能拉近彼此的距离,“航誉小时候都住在城里,只有放假的时候回来,那时我们都觉得他是个怪胎,可大家的脚步又总是自然而然地跟着他走,只要他提的意见几乎没有人会反对,很神奇吧。”
“不过是指手画脚的能力比一般人强罢了。”看来他已经把那种特点发挥到极致了,不过季琉璃一点也不想听他们那些年少的回忆,故意排挤她吗?反正他们成群结伙到田里抓青蛙时,她正在英国受古典芭蕾的折磨,无法理解他们的快乐。
知道自己不受欢迎,钟予燕心里边期待着航誉快回来,边把目光定在了窗前的金鱼上。
“好令人怀念啊!这里怎么会有这个?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季琉璃故意不去看,当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东西,钟予燕在那边陷入回忆中,碎碎念起来引发了她的好奇心,一看不要紧,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女人,竟然双手捧着她的小鱼缸!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以动她的东西?那可是她平生第一次,好不容易才捞起来的金鱼耶!为了这几条金鱼,她不知被航誉念了多少遍,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烦,就那样一遍一遍地……
心中酸酸的,她还未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人已经向钟予燕冲了过去,“那个不行啦!还给我!”
钟予燕哪里想到她会这么激动,明明一直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没有心理准备被人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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