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次日天还未亮,流火便起身出了客栈,去街上买了些当地的美食,带回来给念亲吃。
可刚回客店,就见杨澜神色匆忙地从楼上跑下来,慌张道:“念亲不见了!”
流火闻言不由大惊,捏紧了手上的纸包,问道:“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直在客房里睡觉吗?”
“我早晨起来,见他睡得还熟,就没叫醒他,先下楼去厨房叫人弄几样点心,带着路上吃,可回来后,人就不见了。”
“会不会是他自己跑出去玩了?”流火又问,念亲那孩子活泼好动,经常自己到处跑,所以一旦出门,必须目光不停地盯着他,否则很容易找不着人。
杨澜摇头道:“没有,整个客栈我都找遍了,也问过守在门口的店小二,说没有看见孩子跑出去。”
可既然没有出去,客栈里又找不着,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是被人掳走了。
思及此,流火不禁眉心一跳,立刻想到一个可能性,正欲开口时,外面店小二跑进来,递上一封书信:“这是方才有个人送来的,说是请白相公亲启。”
流火接过书信,当即拆开一瞧,脸色大变。
果然是暗阁的人追来了……
杨澜接过来看,咬牙怒道:“又是那个天河!怎么你们暗阁就只有这一个杀手能跑腿了吗?”
这好像不是现在的重点?
流火看了她一眼,心头歉疚渐深,如果不是他非减持来送这一程,念亲也不会落到天河手里,一切都是他的错,不论如何,他也要把念亲安然无恙地带回到杨澜身边,否则这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天河既然约了咱们两个时辰后,在城外城隍庙相见,那就说明在那之前,念亲不会有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你知道什么?念亲还那么小,被一个浑身杀气的陌生人带走,即便身体不受伤,心灵也会受到伤害,我怕他被吓着!”杨澜一急起来,语气就冲得很,且自己都无半分察觉。
直到听见流火一声“对不起,是我连累念亲了”传到耳中,才惊觉方才的话说得过重了,心里过意不去,努力冷静下来,低声道:“其实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离开,应该一直守着才对。”
她只想着那孩子醒着的时候好动,容易走丢,却不曾想过,会有人对他不利,是她思虑不周。
流火转过身,伸手轻握住她的肩头,劝慰道:“放心,我一定会把念亲安然无恙地还给你。”
“你莫非有办法救他?”杨澜抬头,一脸希冀地看着他问。
“有,而且稳操胜券,”流火露出胸有成竹的神情,语气十分肯定,“你把念亲当亲生儿子,我也一样,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受伤害,你要相信我。”
这一点,杨澜是相信的,“好。”
两个时辰后,两人纵马来到城外的城隍庙,刚下马,一道玄色的身影便缓缓走出,正是几年不见的暗阁杀手天河。
杨澜当即上前两步,厉声质问道:“我儿子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他现在正在里头吃点心呢。”天河笑得十分和蔼,视线往流火那里投去,“流火,好久不见了,看来你的眼睛已经痊愈了?”
流火面无表情地对着他:“你要找的人是我,不必为难其他人,快放了那孩子。”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天河将手里的剑放在地上立着,脸上的笑容甚至比方才更为灿烂,“我要是不把那孩子先抓到手,你怎么可能乖乖来见我?”
“我现在来了,可以放人了?”
“还不行。”
“你究竟要怎么样?”杨澜愤然问。
天河即朝她看过去,笑答:“很简单,只需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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