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这会儿信心满满。
顾知夏便将从毛记茶馆那里探听到的消息说给周子文听。
这冒充他玩仙人跳的那人是家中庶子,而这事那家在白慈庵堂清修的正妻恐怕还不知道。
“这在科举上做文章是祸及三代的事情,饶是再心如止水的女人,也不会不管自己亲生的孩子。”
顾知夏都这样说了,周子文哪里还能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一趟白慈庵?”
顾知夏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周子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神色,“没有问题!”
看到周子文这倔强的神色,顾知夏点点头,她没有看错人。
但是,她要的是万无一失!
她道:“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还得有谋略,白慈庵是苗家的家庙,又是尼姑庵,苗夫人现在多半是被软禁着,见不到人,你确定你能进去?”
这苗家,便是害得周子文如此的人家了,听了这话,周子文双手握拳,“当然能!”
周子文将《大荣律法》包好,站了起来,“我姑父每隔三日便给白慈庵送些瓜果蔬菜进去,到时候我伪装成他的手下混进去便是。”
这倒是个好机会,见周子文已经有了想法,顾知夏便不再说什么了。
这苗家在州府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然而又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希望帮助周子文扳倒了这苗家,他重新翻案,她也好趁此机会向州府大人提出恢复杨志安的考试资格。
“好,我们分头行动,你
赶快回家写状子,我去毛记茶馆等你,拿到状子我立即去州府衙门,你去白慈庵找到苗夫人后马上到衙门作证。”
“好,我这就……”
周子文话音未落,身后却突然传出一声低吼,“可算抓到你们了!”
顾知夏和周子文两人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身腱子肉的周屠夫正满脸阴沉地盯着他们。
“爹!”周子文脸色煞白,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不怕死,但他唯一怕的是连累父母。
不然,也不会受苗家胁迫,咽下这口气。
“我就知道,这丫头前脚一走,你后脚就出了门,一定有猫腻!”
周屠夫眼神冰冷地看着顾知夏。
然而,顾知夏见是周屠夫,反而不害怕了。
他可以看得出来,周屠夫是个好人,他很在意周子文。
他的行为也可以理解,做父母的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孩子,他们不愿意让孩子受到伤害,一旦发现有可能伤害到孩子的可疑行迹,他们都会像老母鸡一般张开双翼,将孩子护在身后。
周屠夫并非是敌视她,而是想要保护周子文而已。
“伯父,你好。”顾知夏展开笑颜,向周屠夫打招呼。
“我是曲县青山村来的,我叫顾知夏,我是来找周大哥帮忙的。”
“帮忙?”周屠夫愣住了。
周子文回家找《大荣律法》时,就跟在后头了,他明明听见的是这姑娘撺掇着自己儿子去告状,分明是想利用自己的儿子,这么一转眼又是来找儿子帮忙的呢?
周子文这会儿也终于回过神来,刚刚的恐惧更多来自于被父亲撞破的惊愕。
可是现在自己正在做正确的事,根本不需要害怕。
“爹,杨夫人的丈夫恐怕即将成为下一个我,既然有办法,我便想拼一把!”
他不想,也不想有人和他一样郁郁不得志,蹉跎一生。
看着满脸坚决的周子文,周屠夫低头沉默良久。
良久,他抬头,他看向周子文,眼神满是疲惫,“最后一次,子文,你答应爹,这是最后一次了。”
周子文重重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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