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瓜倒是可以吃吃。
;你那啥,等我一会儿。窦安青指着咕咕叫的肚子:;饿了。
她去厨房拿了些点心和葵花籽,拐回来坐在床边:;说吧,从头到尾,被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闵劭看她这一副去戏馆听说书的状态,不免笑道:;夫人果然与众不同,要是换成旁人,只怕早就淹进醋缸子里了!
;瞧我小板凳都搬好了,你就快说吧!闵劭这才正式说起云玉绾的身世来。
;先前告诉过你我是京中大户人家的公子,实则,是父亲养在外面的私生子。
;我的亲生母亲,闵劭顿了片刻,似是自嘲般的笑了:;乃是歌怜。
这倒是窦安青头一次听闵劭提起他的亲生母亲,竟然是歌怜,怪不得……
;母亲出声低微,没有资格入家门,我也就成了没有爹的野孩子。
;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后续?
窦安青放下手中的绿豆糕:;按一贯的剧情,你爹肯定不会放任你不管,不是想把你培养成他身边的护卫,就是给自己留了一招后手。
看闵劭的神情,窦安青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从一出生,我就被迫与母亲分开,在她去世之前,我只见过她一面。父亲自小将我养在京郊别院,念书习武。云玉绾,就是那时候送来的。
闵劭说的轻松,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窦安青却从他的言语里窥探到了别样的气息。
打从很久之前,闵劭第一次与窦安青坦诚相待时,她就发觉,这男人身上有许多深浅不一的伤痕。
许是随着时间推移,许多疤痕都已经浅显到看不出了,可身为医者,窦安青却能清楚地看到。
她还在想,一个整日以抄写为生计,打猎都不会的农夫,怎么会这么多伤呢?
直至今日,一切疑问才有了答案。
那些伤痕,该是他被养在别院时打的……
;云玉绾,就是那时候来到别院,在我被父亲折磨的快要走火入魔的时候,是她一次次将我从死亡边缘拉回去。
窦安青嗑瓜子的动作一顿,心里咯噔一声,这再不吃醋,她还是女子吗!
;那看来,这云姑娘,还是你的小青梅?
曾经相伴的二人,现在却对她这么冷漠,闵劭这厮,不是人啊!
;初识她的那几年,我并不知道她是父亲送来的。是偶然发现,这女人是父亲送来监视我的。所有的那些温情,都是二人设计好的戏码,为了骗取我的信任。
闵劭冷笑:;若换做是你,会不恨吗?
;这……
曾以性命托付信任的人,伴你走过贫瘠的时光,却得知这一切都是谎言和设计,谁又能置身事外?
纵然是窦安青,也绝不能容忍这样的欺骗,她摇摇头。
;那现在呢,还会恨吗?窦安青目光灼灼的看着闵劭,似在期待着他的答案。
恨的反面,是仍留存的爱意,倘若他还恨……
;不恨了。闵劭伸手拂上窦安青那藏着几分失落的脸颊:;吃醋了?
;嗯,吃醋了。
窦安青没有回避他的问题:;若是从前,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可现在,我希望那些时光,是我陪你走过来的。
她说的诚恳,以至于闵劭差点迷失在那双饱含温情的眸子里,他的女人,果然时时刻刻都这么迷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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