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劭一听小家伙的叫喊,迅速走上前。
;毒妇!
闵劭拂手将窦安青退至一侧,力道之大让窦安青根本就站不稳。
;娘要是出了事,拿你的命赔!
他的声音简直比一月里的暴风雪还冷。
窦安青冷不防的摔在地上,肩还磕到了板凳腿锋利一角,那日被狼咬过的伤口未曾痊愈,硬生生撕裂了。
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却还不忘强忍着疼起身去看看老太太。
天可怜见,她真的没有在饭里下毒啊,这老太太咋说倒就倒了!
平日里见她面目慈善,不像是会用苦肉计陷害的人啊。
闵湛呲着嘴,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将走上前的窦安青再次推开:;你竟然真的敢当着爹爹的面给祖母下毒,好生恶毒的女人!
;我没有。窦安青斩钉截铁道,不是她犯下的错为何要认?
闵劭将余氏放在床上后,忽而转身,一把钳住窦安青的脖颈:;说,你到底在饭菜里下了什么?!
;我……我要是……下毒,头一次就毒死你!饭三个人都吃了,你长没……长脑子!
;敢耍花样。闵劭眸底幽暗,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似漩涡般将人往下拽。
窦安青被他那目光瞪的脊背发凉,却还是抵死反驳:;不是……我!
;儿啊……床上躺着的老人发出沙哑的声音,闵劭这才松开手转身去看余氏。
肺里灌入氧气,窦安青猛的咳嗽了几声,眼泪都差点呛出来。
她喘了几口气才走上前,看着床上的余氏。
只听她声音细小如蚊:;不……不怪她,是我自个儿。
窦安青不顾闵湛的阻拦,给余氏把脉,这才发现,老人家体内积寒已久,且因营养不良患上许多急症,这是严重的寒疾啊!
;是寒疾,去将我放在院子里的药篓拿来。窦安青侧身道。
闵劭纹丝不动,窦安青冷然:;若你继续耽搁下去,落下一生的病根,有你后悔的!
闵湛最爱他的祖母,且昨晚也见到了窦安青将那冷大夫治好,小跑着去拿来了药篓。
窦安青手里还有从冷言澈那得来的银针,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封闭寒气汇聚的经络,防止寒气继续扩散。
她动手之际,闵劭还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你最好不是在耍花样。
无冤无仇的,她害余氏做什么?这男人就不会记人点好吗!
这也幸亏,昨日她上山挖了些药材,要不然今日可够呛。
寒疾一般不会致人昏迷,老太太今日昏倒,那是寒疾已经累计到身体承载不了的负荷,才会如此。
窦安青施针后,又亲自去熬了药,给余氏喂下,不到晌午,她就清醒了过来,闵劭和闵湛这才舒了口气。
等窦安青再去煎药的时候,闵湛拉着闵劭:;爹爹,她肩上受伤了,是那日为了救我和祖母被狼咬的。你方才一推,该是摔倒桌角误伤了。
闵湛不说,闵劭还真没注意到,他下意识的起身去了院里,将正在弯腰煎药的窦安青拉起来,果然看到了肩头一片殷红。
血迹已经干涸,和衣裳黏连在一起,甚是刺目。
闵劭心头闪过一丝异样之感,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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