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盂村这样的贫困村,基础公共设施十分匮乏。
几乎在每家每户的院中,都有这么一个只用几块木板,简单搭建的旱厕,解决众人的燃眉之急。
众人循着三叔的手指望去,全都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
紧接着,二叔第一个开口。
“你怎么能把父亲的灵位放在那里?这特么还不如烧了昵!既然是你弄的,那你就自己去取出来。”三叔也不吭声,默默走到院墙抄起铁锹,一个人闷头闷声的就在旱厕旁边挖了起来。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会错了对方的意思。
于是争先恐后的跟了过去,都渴望能够拿到第一手的资源。
村里的人,何曾见到过这种热闹。
眼看着一场家产争夺的闹剧,到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一次充满异味的体力劳动,不少围观者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然而当事人们,却都一个个干劲十足。
究其所以然,还是因为盂村进入市政规划,拆迁在即的消息,已经不知道怎样流传了出来。
即便现在还没有更为准确的消息。
但若是真的等到了事情确定以后,再想办法发力,那可就真的是为时已晚了。
三家人齐心协力地大干特干。
不一会,挖掘工作就有了眉目。
“都别抢,我先来。”
“老四,你疯了?”
“我看你特么才是疯了,你以为你随便一句话,老子就得听你的?”
张江海亲眼见证了这丑态百出的一幕,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这还是自己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吗?
虽然这样的画面,对于老张来说有些残忍。
早点认清现实。
无论是对于老张,还是张宏的姑姑张建英来说,都不是一件坏事。
张宏的爷爷奶奶,连同张家再往前数的三代人,合计七块沾着旱厕旁边泥土的灵位。
被张家老二、老三和老四,三个家庭瓜分殆尽。
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被其他人夺了去。
这样的行为在张宏看来十分可笑。
莫不说房本根本就没被藏在,其中的任何一块灵位之中。
就算是真的在那里面,拿到了又有何用?
地契上白纸黑字的写着爷爷张耀文的大名,他们还真以为拿到谁手里,地皮就是谁的了?最终还不是要通过一系列司法认定程序,才能确立相关的遗产分配。
张宏的二叔手持着灵位,仔细的端详。
“你说老头子怎么会把房本藏到这里面,这玩意怎么看,怎么也不想能藏东西的样子啊。随着二叔的这句话说出口,大家都开始仔细端详起手中的灵位来。
薄薄的板子,单层的底座。
的确是不像可以藏东西的样子。
难不成?
想到这,在场地所有人,全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张宏。
“哈哈哈,被你们发现了,我是不是太坏了?”
如果说最初的时候,大家全都没有想到过,一向乖巧的张宏,竟然也会说谎。
那么现在的他们,则是更加的想象不到。
张宏承认错误的速度,竟然也是如此之快。
“老大,你看看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有见过像他这么戏耍长辈的吗?”
恼羞成怒的老二,一把扔下手中的灵位,愤怒的向着张江海,发泄他的指责。
其余几个人,也都嫌弃的丢掉手中的灵位,用力的拍打身上的泥土,生怕身上沾染了异味。
老张也不理会他们的指责,带着张宏和蒋云芳,将灵位逐一的从地上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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