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滚出来!”
张江海站在院子里,大声的咆哮。
长兄如父,已经沉默习惯了的张江海,终于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
听到张江海的吼声,张宏的三个叔叔,懒散的从各自的房间内走出,
“是老大回来了啊,吵什么昵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睡什么睡?你们给我说说,这房间里面是怎么回事?”
张江海指着属于自己的房间,怒不可遏的对着刚刚说话的老二讲到,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兄长,你怎么能眼看着发生这样的事儿?”
面对张江海的指责,老实巴交的老三和老四,全都选择沉默不语,
反倒是老二,先是恶狠狠的看了五妹张建英一眼,那表情就像在说,让你多嘴,
然后才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向怒发冲冠的老张,
“多大个事儿啊,犯得着吗?”
“这事还不大,什么事还算大?难道还要让我等着你们,掘了父亲的坟才算事大?”
张江海的忍耐,早已经达到了极致,愤怒的咆哮声,已经惊动了左右的邻居。
与前世的碌碌无为不同,
此时的张宏深深的明白,若想保留住爷爷留给父亲的最后的这点基业,现在就是引导舆论最好的时机。悄无声息地行至大门前,张宏偷偷地打开了老宅的大门,
不消一会时间,果然有不少抱着看热闹,或是劝架心态地村里人,顺着正门挤了进来。
眼看事情已经闹大,张宏的三婶、四婶,纷纷从房间内走出,
“我早就应该知道,你这当大哥的平时不见人,今天突然回来,就是没安好心。”
“你在城里又是没有房子,反正这边的你也是不住,让出来给我们用又怎么了?”
张江海不在的时候,三婶和四婶那绝对是天生的死对头,
可是张江海一回来,她们反而又变成了最是亲密无间的搭档,有着出奇一致的扭曲价值观,这是何其的嘲讽。
张宏最是受不了这种‘我弱我有理’的无耻言论,
老张靠自己二十几年的勤勤恳恳,从厂里分配得到的职工家属房,
在她们的嘴里,反而成了张江海,不配拥有张家老宅支配权的原由。
张江海遵守孝道,质问父母灵位去处的行为,在她们看来,反而成了在变相和他们争夺遗产,老张气得浑身发抖,
面对这些蛮不讲理的亲友,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全都打在了棉花上。
“我现在不是在和你们争,我只想知道,在我房间里的祖先灵位,被你们丢去哪儿了?”
张江海在言语上的妥协,是他作为一个兄长,作为理论上的一家之主,永远的悲哀。
左右的街坊邻居,将这里的一切都看得真切,
“这张家怎么就养了这么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可怜老张头这一生啊,人都不在了,还是不得安宁。”“张家就老大这么一个孝顺儿子,竟然都被逼成了这样,哎......”
所有的一切,都一如过去般,持续的上演,
除了原本被关在门外的,不明其中所以的街坊邻居们,态度的转变。
经此一遭,张家的这些个不要脸的儿媳妇们,终将会在盂村更加的抬不起头来,前提是,她们还打算要脸的话。
三婶和四婶依旧是不依不饶,
“空口白牙,你说你不是和我们争,为什么老头死了以后,房本也跟着消失了?你这个大儿子,能不能给我们解释解释?”
“你想要那些灵位也不是不行,拿房本过来换。其他的,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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