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撞本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从未将本宫当成姑姑待过。看在此事,确实是他有理的份儿上,本宫也不再同他计较,总算是事情大白,恶人遭惩,一切便过去了。”
“姑姑果真气度不凡。”司伯言趁机夸上一句,“怀王小孩子心性,不懂姑姑的良苦用心,想必他日明白,定会感激姑姑。”
“你也别在这儿给本宫戴高帽子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在小孩子心性,也太说不过去了。”大长公主说着,脸上便漾起笑来,“他对本宫不亲,也不打紧。他如此对常氏,看来是个重情重义的,听说,这回常氏能洗清冤屈,又是靠了易昭。陛下,你说,怀王是不是得好好地报答一下?”
看这架势,司伯言就知道大长公主是又想提怀王和易昭的婚事。
这件事,大长公主在他耳边多多少少也提过几次,但他都推说,还是要看怀王的态度,极力为怀王说话。大长公主想再多说,也没法子。
此时,大长公主是看准了又有了时机来提这件事。
司伯言笑道:“此事,怀王怕是不会有半点感恩之心。易昭救的是常氏,又非怀王,怀王是不会平白认这个恩情的。不过,他当是能看见易昭的好,日后或许能对易昭好些,他日……”
大长公主有些懒得听司伯言的忽悠,他这话,明显又是在打太极,拒绝管怀王的婚事。
“他日,怀王喜欢上易昭也非不可能。”司伯言继续道,见大长公主目露好奇,轻笑,“那朕赐婚的日子也是不远了。”
“自古,这婚嫁之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兄如父,你便是现在下旨赐婚,也是妥当的。”大长公
主拧眉道。
“姑姑莫急,他爱拖着便让他拖着去罢。”司伯言意味深长浅笑,“朕还是等的起的。”
大长公主听懂司伯言话中的意思,不知再说些什么。皇帝知晓万事,均有自己的安排,她又有什么可置喙的?可虽然皇帝这么说,但不代表有个皇室后嗣的事不着急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想法子逼怀王一把。
……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天清气爽。
昨夜,单内侍带着圣旨突袭怀王府,带着圣上的帝旨来封赏常乐。常乐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官职,成为东阁丹青房舍人,还要负责中秋寿宴上的大长公主的画像。
“虽然,怀王说这个舍人没什么用。”常乐乐呵呵地念叨,瞟了眼旁边一本正经的侍卫,两眼弯弯,“但是能自由进出皇宫,说明作用已经不小了。”
“常姑娘,你只能进出东阁,其他地方乱闯,可是要杀头的。”侍卫出言提醒。
“知道了,多谢小哥提醒。”
常乐头梳玉冠,身上穿着青灰色的男子儒装,双手隐藏在广袖之中,缓步行走在宫道之中。清风穿过宫道铺面而来,扬起她的衣袂。
有那么一瞬间,常乐幻想现在的自己是个清冷高大上的大儒,此时她行走的画面定然是一幅美景。
哗——
阵阵的凉风扑面而来,吹得她脖颈寒毛立起。常乐这才从幻想中缓过神,发现周围有什么不对劲。虽然,这条宫道没看见来往的宫女,不是很稀奇,但是四处都透着几分萧索是怎么回事?
常乐垂首,发现落叶在随风翻卷,企图从地面上挣扎回树上。墙根杂草丛生,巨大的灰砖宫墙透着冰凉的温度,墙头立着几只灰麻雀,来回跳动,一点也不害怕人。
“小哥,你是不是带错路了?”常乐犹豫几分,开口询问带路的侍卫。
扭头,周围哪儿还有侍卫的影子?悠长的宫道,只有她一个人,以及幽深的凉风。
常乐咽了咽口水,往高处瞅了瞅,只能看见那些灰麻雀。其中几只灰麻雀朝她叫了两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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