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还可以,可以接着画。要不这样,怀王你和二小姐慢慢找,贫道去衙门放了常姑娘,让她把这画给画完。”
“你急着要画?”怀王挑眉。
不为道长摇了摇头。
“那你就再等等。阿常说,她要在牢里多呆两天,等我们把打碎香炉的‘真凶’找到,再出来。”
不为道长面色一沉,道:“她是缺心眼儿罢?”
怀王不可置否,只是盯着画中的一片群青色发呆。柳成言和易昭却是听不过去,同时警告性地瞧了不为道长一眼,见他目光躲闪,这才继续转悠。
“这颜料,本王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青金石罢?”
怀王虽然不怎么喜欢画画,却是熟悉青金石。他之前在道观之时,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在这藏经阁里装订经书,免不了就要接触青金石。
易昭和柳成言同时被怀王的话吸引,不约而同地瞄向怀王手里的画卷。
不为道长道:“应当是的,看起来,还是不差的青金石,质地颜色都很纯正。”
“你给她的?”怀王瞟向不为道长。
“怎么可能?这样的青金石,我们玄灵观自己都没有。”不为道长否认,感觉话题跑偏,又道,“常姑娘开画坊的,这种颜料矿石弄到手也不算稀奇。不过这丫头居然舍得用,看来对贫道要的三清画像很是重视……是个好姑娘。”
怀王都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不打算继续听下去,将画重新收起,偏头看柳成言和易昭有没有什么发现。目光刚一触及,却发现他们二人刚刚好像都跟木头人似的呆愣,等他看过去才想起来躲避目光继续做事。
怪怪的。
怀王不由地念叨了一句。
“事不宜迟,贫道还是去带常姑娘出来罢。这香炉砸在她手里,贫道狠狠心
,也不计较了。”
“别急。”
怀王扬手,将画卷塞到不为道长怀里,转身继续在桌子上摸索。他就是跟过来凑热闹的,只用在这桌子前转转等着就行了。
想着,他便坐了下去。目之所及,东西不多。
只见桌子边缘搭着一条抹布,抹布上都是颜料,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已经染得不成样子。正好和常乐说的她打翻颜料,收拾桌子的事情相吻合。
不为道长见怀王不理会,就想换个人下手,朝柳成言招了招手,将他带了出去。顺便,让柳成言给他想想,这要再送大长公主什么寿礼比较合适。
眨眼间,藏经阁里只剩下易昭和怀王两个人。
易昭就盯着存放香炉的高木架看。高木架上方的托盘有个拇指大小的围边,是镂空花纹。一个边缘处缺了口,缺口处还有或长或短的细纹,一看就是摔过的。
由此可以判断,是有人将高木架推倒,致使香炉摔在地上。
易昭就以高木架在的位置为中心,以高木架的高度为距离,在这个距离范围的附近找寻能找到的痕迹。首先,她先从缺口朝向的位置找,正好就是怀王呆的桌案方向。
怀王正歪在桌案上,捞了一个木桶在面前,里面也都是青金石的颜料,无疑,是常乐洗手的。怀王百无聊赖地看向易昭,觉得有些沉闷。
“怀王,您不是来找线索的?”易昭立在怀王面前,皱眉。
他碍着事儿了。
怀王桃花眸潋滟:“本王是来看你找线索的。你找不到,本王就让不为道长将阿常领回来了。”
易昭觉得他就是个老顽固,根本说不通,忍不住又道:“可是,常姑娘是想洗脱罪名的。”
“过两日,她便只想着出来了。”怀王摆出一副很了解常乐的样子,悠悠地站起身,给易昭腾位置,“平日里听说你不怎么近人情,没想到,还挺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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