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道,“可以这样吗?可是,你们大氏的民众应该是不会接受的?”
“那有什么关系?我的画坊里,专门就有个地方放些新画作。也不指望他们会买或者学习,只要挂在那里,让对绘画有兴趣的人知道,原来还有这种绘画方式的存在。”常乐愈说愈激动,一双眼睛盛满对艺术的追求的热情,“让绘画的人,知道画的可能性有很多,画的方式有很多。这种新奇的碰撞越多,对艺术的交流才是最好的。”
德·爱华被她的观念所震撼,心里的滋味复杂至极,瞧着常乐只知道傻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这份心意。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开明包容的女子,而且对绘画创作有着极高的热情。
他收回之前的想法,此刻的常乐在他眼里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怎么?”常乐见他哭笑不得的样子,不解中又有些犹豫,“难道你不这样以为吗?”
“哦,不,我是从来没想到过。”
德·爱华有些手舞足蹈地说道,最后双手一振,松了下来,缓了缓才能平静地组织自己的语言。
“你这样的姑娘,我是第一次遇见,你很不一样。”
“是嘛?”
常乐最听不得别人夸她,她是会把这些夸奖当真的。常乐强忍着自己不露出得意的表情来,继续道。
“不然,直接就把爱华画师的画作放两幅到画坊里来?不知道,爱华画师能否赠送一两幅?”
“当然可以。”德·爱华激动地一口答应,完全没想过跟常乐谈报酬的事情。
常乐立马喜滋滋的,为自己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而高兴。如果她的画坊有御前画师的油画作品,那不是更加地为她的画坊涨名声?
东西结合,促进东西文化交流的画坊,谁还敢说她的画坊
不是天下第一甲?
常乐如此想着,却又忽然想起个问题来,很是谨慎地问德·爱华:“你是画什么题材的作品?”
“我比较擅长的是神学有关的人物画。”德·爱华如实相告。
常乐的眼皮子跳了下,道:“是不是那种,不穿衣服的?”
德·爱华被她的话点醒,明白这里的人是无法接受那样的画作。
为了绘画,德·爱华学了解剖。所以,在他的意识里,对绘画最崇高的敬意的表达,就是画出一幅幅完美的人物画,将人体之美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凭借那些神学类的人物画,他在国内享受了很高的名誉。
之前皇帝让他画出一幅作品的时候,他就画了一幅爱神的油画。因为没画衣服,当时就被那些东阁的学士给骂了一顿,皇帝虽然没有生气,但也告诉过他,以后不能再画这样的画。
“我,我可以画穿衣服的。”
德·爱华有些窘迫地向常乐解释,心里却有些懊恼和委屈。他一想追求推崇的,在这里却成了无耻下流的作品。
为此,他几度陷入内心的挣扎和怀疑,以为来到大氏,其实是断了他在绘画之路上的追求。但他是代表两国和平交流的使者,只能忍着,并浑浑噩噩地留下来。
常乐见德·爱华的眸光有些暗淡下去,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害到了他,立马解释道:“我对那些画作,是没有歧义的,只是,你知道,这里的人不太能接受。每个国家的文化传统不一样,这边比较追求含蓄之美。”
“我知道,你不必在意。”德·爱华有些感动地笑了笑。
“你应该也会画风景建筑之类的画罢?”常乐换了个话题询问。
德·爱华点头:“这些也没问题。”
“那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常乐有些迫不及待,不等德·爱华开口,自己就先把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你可以画些你们国家的生活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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