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哑言。
片刻的沉寂,怀王噙着笑,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是,是我自作多情了。”常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一口将手中银杯里的酒灌下,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在他对面坐下,“斋主怕你纵欲过度伤身,让我来劝劝你。”
怀王抬眼,笑道“那怕是成言低估了本王。”
“是,您身子好。”
常乐总觉得他笑得有些淡漠,想起来之前说的要爱护怀王,立马忍下脾气。
“没有别的事儿,你便回去罢。”怀王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把人家的店都给砸了,得罪了丞相,来时还得罪了右将军的儿子。”常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得罪了这么多人,就是见你一面,这么轻易走了,岂不是太亏?”
怀王皱眉,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少惹些祸?”
“怕什么,我有扇子保命。”常乐得意地拍了拍腰间。
“是,你有扇子,有圣上的恩威在。”怀王眸光黯淡几分,浅浅抿了一口清酒,眸光闪了闪,直接一杯饮下。
常乐坐在对面,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笑容逐渐消失,神情逐渐正经起来。
“可扇子是你给我的。”
“那是圣上的赏赐。”
“这是圣上最宝贝的扇子,怎么会平白无故赏给我这么个陌生的妇人?”常乐道,“全是因着怀王你的善意,我才有的。”
怀王顿了一下,抬眼看她,笑得不正经。
“你倒还不笨。”
“我从来都不是傻子。”常乐咕囔了一句,又是一杯酒下肚,苦笑看他,“我来到这儿,遇见的第一个人是十里,第二个是斋主,第三个就是你。你们对我的帮助,我都是记得的,我也是将你们当朋友兄妹看待。我来到这儿,什么都不熟悉,什么能力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你们。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们得自己开口才行。”
“还不是个傻的。”
怀王摇头笑了笑。
“那你说说我哪儿傻了?”
常乐不服气。暗道自己
通过煽情的法子来打开对方心扉的计划失败了。
“你自己都不知道傻在哪儿,还不是个傻的?”
常乐翻了个白眼,决定开门见山“你是因为被逼婚之事烦恼,所以才日日来这花楼的?”
“成言跟你说的?”怀王问。
“嗯。”常乐一本正经点头。
“他没再说别的?”
常乐摇头。
怀王沉吟片刻道“如果我说是呢?你来这儿是帮我解决的?”
“有什么地方我能帮你的吗?”常乐毫不犹豫地询问,“兄弟嘛,总是要两肋插刀的。”
“便不劳你费心了。”怀王笑道,“你只管看着成言就是,他一个人还不够你忙的。”
“斋主那边,连是什么劫数都不知道,我想帮也帮不了啊。”
常乐说罢,似是明白过来什么,了然笑了起来。
怀王瞥眼看她。
“司伯毓。”常乐突然叫出了怀王的名字,趴在桌子上认真看他,“你莫不是……”
怀王的心猛地一停,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常乐一瞬不瞬地盯着怀王。两相凝视,一个审视,一个提心,场面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没什么。”
忽地,常乐没心没肺地笑了一声。怀王松了口气,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司伯毓。”
“干什么?”
“就是觉得你的名字好听,多叫叫免得忘了,毕竟是我大哥的名字。”常乐突然不着边际地说了一句,仔细想了想,“大哥,我真的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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