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案情真伪,那也是太守醒来之后的事。”
她要狡辩,怀王便不给她狡辩的机会就是。
“妾说那些话便是想说,定然是常氏下蛊。她都扎得小人,会下蛊之事也不稀奇。”花楚儿格外笃定。
“妾正是觉得夫君病的没由来,大夫又查不出病由来,便也早就怀疑是中邪之事。妾虽出身卑贱,却也听得,血能压邪。果不其然,偷偷让夫君饮了妾的血后,夫君的身子也能好上一时。”
花楚儿一番话,怀王没有什么反应,旁边的管家已经在震惊之余,涕泗横流。为自家二夫人的大义深情所感动。
“怀王,二夫人事事为家主,断然不会做出伤害家主之事啊。”张守痛声求情,“还望怀王明察,莫要冤了二夫人啊。”
怀王静瞧他这模样,只觉滑稽可笑。
这个花氏确实心思缜密,巧言善辩。平日里定然没少骗这些淳忠之人。
“凡是讲求证据。本王也不是只信言语之人。”
“怀王如此说,妾也只能配合。但是,既然知道常氏也有嫌疑,怀王是不是也要秉公处理,前去八归斋和天甲学堂,搜查逮捕常氏呢?”
花楚儿言语之间,游刃有余。几下,便将常乐也拖下了水。
“没准儿,怀王的玉牌,就在常氏那儿呢。”花楚儿继续道,“说起来,偷玉牌的小山楂是个乞童,那些乞童早就由常氏教导,他们关系深厚,小山楂为报常氏救其于水火之恩,听令偷了玉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怀王凝眉,知晓她这是在故意给自己下套,给常乐下套。此时,却也不语,只再听,这人能说出什么来。
“哦,妾想起来了。当时,怀王查人手上是否有痕迹时,怀王都未开口查太守刺史等官家们,是常氏最先提出来的,还故意地亮了亮自己的情况。”
花楚儿故作恍然。
“要说那时常氏的身份,是说不得这些话,做不得这些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贼喊捉贼。”
怀王转了转扇子,兀自听着。
常乐若是知道,自己平白又被人蒙上了一层冤,定然是要气炸的。没准儿,还能直接拿着刀来砍人。
“怀王,这回指正是妾偷了玉牌之人,可是小山楂?”
花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脸有所预料地等着怀王的回话。
怀王却是不接茬。
不必说,她肯定又要接着之前的说辞。
“若真是小山楂指认了妾,那就没错了。定然也是常氏指使。她向来嫉恨妾,从妾入门开始,便处处刁难。能有这般诬陷,也是不稀奇的。”
花楚儿一副我自尤怜的模样,见怀王还是不说话,便疑道:“怀王一直不语,可是不信妾的话?”
怀王眸光流转,暗觉,她又有什么新花招来了。而且,看样子还是冲着他来的。
“妾斗胆,也从市井口中听的一些风言风语,眼里也看到一些。斗胆劝怀王一句,莫要被她蒙了明眼。”花楚儿说出一句忠言逆耳,露出誓死上谏的模样来。
怀王瞧了眼,心底着实有些郁气了。
这话,还真是将他们二人捆绑在一起。
正此时,亲卫们纷纷从各房归来。怀王的目光从花楚儿身上挪开,等着那些亲卫的汇报。
“回怀王,并未找出什么东西。”
几个领头的一一回话,说的都是这一句。
怀王早有预料,也不失落,目光落在被押出来的如玉身上。
负责如玉的领头立马回话:“回怀王,这是花氏的贴身丫鬟,如玉。适才,您来时,她也一直呆在房中不出来,想必必有妖情。”
终于听到一件算是好事的消息,怀王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如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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