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交了这么一个朋友,让他也有幸得以见识。
“改变他们,却不囿于读书一条路,见识确实不凡。”
李卓深有同感:“不仅如此,太守夫人育人之手段也极为不同。怀王若是有时间,可以时常来看看。”
此话,引起怀王极大的兴趣,却也没那么惊讶。怀王内心早就知道,常乐行事从来不同俗流。
不过,如何不同,他还是想见识一番的。
说话之间,常乐已经打发了那群浑头,让他们去二位学士那边守着,等签了契约就能让衙役带他们去看皮蛋儿了。
常乐径直到怀王跟前儿,做起了东道主,骄傲地介绍着这儿的一切:“如今,这里有乞童二十七名,上至十五下有四岁。目前除开皮蛋儿和刚才那五个刺儿头,其他孩子都在学习……”
怀王认真听她说着,跟着她认识每一个乞童。常乐说起乞童来,对每个人都有一句极短的评价,脸上笑得慈爱。怀王静静看着,只觉心底也融了一片,化作眉眼之间的温柔。
看了临时的学堂,干净整洁;瞧了他们的每日课程安排,算术、小学、画画、杂谈、健体五门,丰富之极;验了学习的成果,虽浅薄但也属有成效。
“可惜,他们只能待一段时间,他们学了这些也只是了解而已。”常乐站在院门口,瞧着里面来回奔跑玩乐的乞童,止不住的心酸与无力,“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难啊!”
“天下乞童千千万,拯救了一个又新增一个,本来就是救不完的。这些都是命。”怀王出声宽慰。他不太喜欢看见她的眉间愁绪。
常乐眨了眨眼睛,勉强笑道:“是,天下最难治的就是穷病。除非靠自己,别人的帮助只是一时的,不能断根。但是,咱们碰上了,是不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面对常乐突然话转扭头,怀王忽略她眼中的狡黠,心情舒畅道:“此话何意?”
“怀王现在就一个人,养老不是也挺寂寞?不如拿出一点点,养几个孩子啊。”
怀王就知道她的厚脸皮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笑意吟吟,风流地摇了摇扇子:“为了不寂寞,本王在攒钱娶媳妇儿。”
常乐眯眼:“娶媳妇儿能花多少钱?”
怀王扫了眼离得较远的乞童,用扇遮面,微微向常乐旁边倾了倾:“楼里的姑娘一夜都要两千两,太守夫人以为,娶媳妇儿能有多便宜?”
金钱的铜臭味儿啊!
常乐的脸都沉了下来,瞥了怀王一眼,忍不住骂道:“败家爷们儿!”
旁边的刘三和李卓听见,差点没吓跪下去。见怀王仍旧笑得春风满面,这才少了些心慌,再次感叹太守夫人的大胆,怀王的大度。
“是,本王有的败,这才是最重要的。”怀王深知常乐的仇富心理,立志用钱将她压的死死的。
任你口齿伶俐,也奈何不了本王有钱。
常乐深吸一口气,扭头就发逐客令:“怀王,这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去馆楼里转转罢,莫让那些姑娘等急了!正好,我也累了,想回屋休息了。”
怀王抿唇一笑:“太守夫人说的极是,正好本王今夜还与如霜姑娘有约,也不便迟约,便先行一步了。”
如霜,风雪楼的花魁。怀王口中的大美人。
常乐有些想见。
“夫人,早些休息。”
怀王很是满意她的羡慕,愉悦地晃着扇子离开了东院。
李卓代替常乐送怀王出府。两位学士也将写好的契约书拿给常乐看。
常乐闷闷不乐地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繁体字瞧着她眼晕,便让学士念给她听。
结果用词文绉绉的,常乐又是听的头疼,又让学士用简单的话给翻译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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