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才能顾及常乐。
没想到这常氏如此闲不住,自己见天儿地往外跑,这回让张长修抓了个正着。也真是活该。
念及常乐这回是逃不脱了,花氏心情也好了不少。
“如玉,去拿些名贵点的补药,送到壶院。叮嘱主母,一定要好好养着身子。”
……
正月十二,宫里来了人。
是皇帝身边的近侍,单内侍。不到三旬,黑豆眼儿滴溜溜的转,白皮儿小个儿,六尺来高,瘦弱弱的,穿着正经的宫服,瞧着就是个机灵的主儿。带着个十来岁的小宦官。小宦官个头儿也不怎么高,含胸颔首,看不着脸面。
小宦官背着二人的行李包袱,内侍腰间围了一圈儿的红边儿黑布囊袋。到了十三郡,就直奔怀王府。
“单内侍,你这来传帝旨,就只带个小徒弟?”怀王挑眉,瞟了眼单内侍身后十六七岁的小宦官。
单内侍是来传旨,夸奖一番在盗窃案中立功的人。既是圣上赞扬,定然会有赏赐之物。可他们俩个瘦杆子,光溜的比竹竿儿差不了多少,身上除了帝旨没半点儿值钱的东西。
说来,帝旨也不值钱。
难不成,他那个抠门儿的皇兄圣上,这回已经连脸都不要地要将抠门进行地更彻底?
之前克扣官俸,这回是要连赏赐都克扣了?
单内侍为难垂首:“这,圣上言,十三郡距离圭都颇远,怕带多了路上有遗失,便让怀王先……”
圭都到十三郡快马不过六七日路程,能有多远?
怀王偏头瞧他,晓得他要说什么却不言。明显单内侍也知道怀王晓得,所以一直留着话音等着怀王接话。谁知,怀王桃花眼里光彩流滟,却愣是不说。
可这要将话挑明了,单内侍也是开不了口的。暗说这圣上也真是,抠门儿到了一种程度。这种话,应当让个厚脸皮的来,让他这个薄面皮的,可不是为难人么?
“……圣上言,”单内侍羞愧地眨了眨眼,赔笑,“让怀王先垫着。”
“哟,这赏赐也能让垫的?”怀王挑了高音,故作一脸的不可置信。
单内侍颇感丢人地闭眼。可不是,他活到这么大,听过那么多的君王帝事,还真没听过哪个皇帝是这样当得。
怀王调笑道:“单内侍是不是也觉得太过丢人?下回你就跟中常侍提一下,让他劝着点圣上,别再想这种丢人的点子。”
“没,没有!”单内侍当即被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吓到滚落在地,他旁边的小宦官也跟着匍匐在地。单内侍嘴里打着磕绊道,“怀王可饶了咱家一命罢。”
“起来罢,本王开个顽笑。”怀王用扇子敲了敲桌面,“本王看,有帝旨就够了,赏赐什么的,也不用。”
皇帝想从他这里坑养老钱,没门儿。
单内侍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站起。听怀王不配合,暗庆圣上有先见之明。忙从怀里挂着的一排红边黑布囊袋里挑了一下,掏出一卷帝旨,余惊未消地躬着腰,双手恭敬地捧着帝旨。
“怀王,听旨。”
见旨如见圣,怀王立马收起不正经的慵懒样儿,起身一撩衣袍,笔直跪下,高声道:“臣,听旨。”
“应天顺时,受兹明名。帝曰,十三郡太守张长修、其妻常氏,十三郡刺史江从善,十三郡都尉师德等人在此次盗窃案中,表现卓越,由怀王司伯毓代行,予以嘉赏。谕此。怀王,受旨罢。”
单内侍将帝旨一叠,双手递了出去。
怀王抬起双手,恭敬接下:“臣,受旨。”
“哎哟,怀王快起来罢。”单内侍连忙上前去扶怀王,在他责怪之前先坦白,将皇帝写旨时说的话全供了出来,“这都是圣上怕怀王不愿意,就让咱家备了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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