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后天依旧斜倚在他那辆破牛车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用手里的破鞭子轻轻抽了两下拉车的老黄牛,慢慢悠悠的走在田间小路上,嘴里还哼唱唐代大诗人李白的《侠客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是啊,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才是大侠啊,想当个大侠,就要这样才行。”唱到此处,后天突然来了兴致,畅想着自己以后成名,救人于危难之中然后事了拂衣而去的潇洒场景,竟不自觉的兴奋起来。
念及此处,后天立刻跳将起来,右手顺势拔出腰间的环首刀,然后忍不住在牛车上瞎比划了一通,这还不算完,最后他立于牛车之上,单刀横拜,比划了一个自己想象中的帅气姿势,忍不住一声大喝道:“呔,我乃龙狼刀后天,尔等宵小之辈还不速速退去。”话音未落又忍不住双目圆睁,好似面前就有敌人一般。
“哞。”
一声牛叫打破了后天名震江湖的美梦,他看看周围,虽然是在田间,但是此时却无人在田间耕种,想来是农夫都已回家吃午饭去了。不然外人看到他这幅傻样,又要忍不住问道:“这是哪儿来的傻子?”
一时间后天又变得兴致缺缺,叹口气,然后收刀入鞘,接着躺在牛车上,无聊的赶着老牛,忍不住说了句,“怎么这么无聊啊,连个聊天的姑娘都没有。”
他此时驾着牛车已经离开封城不远,只剩不到二十里的路程,只可惜这老牛走的太慢,不然他倒是真的想赶快飞到开封城。
那一日,在燕山附近,冷天峰率先离开,使得后天三人有些错料不及,后天原本还想与冷天峰打上一架过过瘾,结果还没打,冷天峰倒是先跑了。不光如此,林梦婷还打算多问问冷天峰那个她一直在心底默默喜欢的鬼炎门的哥哥,苏净萱本想着可以与冷天峰结伴而行,一路之上也好慢慢与他改善些关系,好为他日后回归家族做些准备。结果冷天峰一走,三人心事尽皆泡汤。
三人为了营救冷天峰,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现今都成了东厂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东厂则早已下发各地海捕文书,命各地协查,将冷天峰等四人捉拿归案。不得已,后天只好与林苏二人结伴而行。
一路之上三人各怀心事,心情愈发郁闷,尤其是林梦婷,一路之上无比暴躁。后天不善察言观色,一路之上只顾自己夸夸其谈,苏净萱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在意,林梦婷听的却是无比烦躁,最后忍无可忍,与后天连吵几架,林梦婷被后天气到差点拔刀相向,好在苏净萱及时将二人制止,这才相安无事。
后天见林梦婷大怒,又不知为何惹她生气,搔首挠头,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忍不住悄悄问苏净萱,“我说苏姑娘,你师妹到底是怎么了?这都一个月了,还能天天气不顺不成?”
苏净萱转身悄悄看了看坐在远处的林梦婷,估计这距离林梦婷听不到,然后悄悄对后天说道:“这不是因为冷公子走了,所以我师妹不开心。”
“嗯?”后天听闻此言,顿时来了兴趣,“苏姑娘,这时什么情况,难道你师妹喜欢我兄弟?”
“冷天峰什么时候成你兄弟了?”苏净萱突然愣了一下。
“这你就别管了,赶快说说,让我听听。”后天连连摆手,催促苏净萱快些讲。
苏净萱又悄悄看了一眼林梦婷,叹口气,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后天。原来在林梦婷十岁那年,鬼炎门主曹琰曾带着一名男弟子拜访那时的天山派掌门林介之,那名弟子年方十二,年长林梦婷两岁,二人年纪相近,并且玩得甚是投缘,因此在曹琰拜访天山的三天之中,都是林梦婷在陪那名鬼炎门弟子四处玩耍。三日时光,一闪即过,曹琰准备下山之时两个孩子却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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