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让人看得唯恐他一不小心就把碗摔碎了。
冷天峰双手接过碗,浅浅的喝了一口,对那老和尚说道:“多谢这位大师赐水,敢问大师法号?”
“这位施主不必多礼,”那老和尚体弱已久,给冷天峰端完水后便不得不坐在一旁的木凳上,“老僧法号缘生,在寺中只是一介杂役,奉命看管这菜园,大师二字实在是担当不起。”老和尚坐定之后便双手合十道。
“原来是缘生大师,晚辈有礼了,”正所谓“做戏做全套”,冷天峰既想从老和尚这里探听消息就要显得十分尊敬,也双手合十道,“晚辈原本来此想要看望家叔,不想第一次竟会走错了道路,多有叨扰,还望大师不要介怀。”
“呵呵,小施主太过客气了,老僧一介方外闲人,理应以佛学指点世人,只可惜我佛学不精,不能下山传道,只能在此看管菜园,今日我能遇见施主便是有缘,更应帮助施主才是,既然不能传佛学大道指点迷津,那就竭尽所能帮助周边之人,这才是我出家人的本分。”缘生和尚一边微笑一边娓娓道来心中所想。
“那就多谢大师了,”这时冷天峰脸上忽现疑惑之情,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上山的路上我也曾遇到几位少林寺的大师,只是见他们多有悲伤之色,晚辈心中疑惑不解,莫不是寺中有了大事发生?”
缘生和尚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我听送斋饭的寺僧所说,两日前寺中般若堂首座清明大师遇刺身亡,听说是个官家的高手行凶,好像是姓冷。”
“哦?”冷天峰装作无比惊疑,接着问道,“居然有人敢在少林行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少林乃天下第一大派,敢在动手,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难不成那人要与整个武林为敌不成?”
“小施主此言差矣,”听罢冷天峰所说,缘生和尚淡然道,“老僧说了,少林寺僧皆是方外闲人,天下第一大派不过是江湖虚名,不提也罢。”他顿了一顿,又道,“达摩祖师所创少林七十二绝技本意不过是让我等少林弟子参禅打坐之余活动筋骨,不至疲惫,用作强身健体之功效。后经发展,也不过是用于危难之时护寺而用,绝不是为了武林争雄,只不过江湖中人见我少林武功还算是有些本事,所以给我们添了些虚名罢了。”
“那贵寺不打算为清明大师复仇吗?”这才是冷天峰最想问的问题。
“复仇,”缘生和尚接着说道,“那就要看凶手了,佛法本就是为了消灭世间的冤仇而存在的,我们又怎可以暴制暴,凶手若有悔恨之心,我等佛门弟子理应加以感化,这才是佛法的真理。”
“那若凶手冥顽不灵呢?”冷天峰接着问道。
缘生和尚合上双眼,叹气道:“世间之事,皆有善恶之分,佛,亦有两面,一面普渡正道,一面除魔卫道。若那凶手冥顽不灵,继续危害世间,那也只有除魔之手段。”
“缘生大师,晚辈想要请教,世间不平之事甚多,为何多数却并未行走天下去化解仇怨,而是避世而居?”冷天峰随口问道。
这时,那缘生和尚又睁开双眼,静静的看着冷天峰,缓缓说道:“佛法本为修身之理,绝非济世之道,你可懂吗?”
此话一出,冷天峰突然心中一惊,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过,但又模糊不清,难以理清思绪,一瞬之间,内心竟迷惘起来。
“施主,”缘生和尚对冷天峰说道,“天色已经不早,施主不如早些离去,我这菜园太过于简陋,实在不便施主留宿。”
冷天峰听到缘生和尚的话,瞬间惊醒,抬头看了看天,天色确实将黑,当下对缘生和尚拜别。
离开少林寺的菜园之后,冷天峰反复想着那老和尚所说的话,越想越是心惊,那老和尚说的十分通俗,实则内涵禅意,他绝非一般杂役,只是冷天峰此刻也并没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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