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言挨了风寒雪这一巴掌，虽然是愣了一下。但转瞬之间，他便笑了起来，在他的身上从未有过这样的肆意笑容，风寒雪看着他如此，也是终于认定，他是真的疯了。

    李慕言笑了一会，他又是看向了那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风寒雪说道“娘，你很少看到我笑的样子，你看，我这样好看吗？”

    风寒雪却没有理会他。

    李慕言瞧着那个人，也是拉着她那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他掰过她不愿转过来的脸，面对着自己说道“娘，你看啊，我笑了，我笑了。你不是想要看到一个开心快乐的我吗？只要你想看，儿子可以一直这样。哪怕他们要我的命，我也要一直保护娘亲，娘，你说呢？你看我这个样子，你看我啊，你看我啊！”

    风寒雪眼睛里面的眼泪已经是涌了上来，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陌生，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他现在是个恶魔，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她太自责了，若是李凌峰知道了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变成了这样，那他该会如何呢？

    而李慕言却是在这一双泪眼之中看到了一丝的厌恶。

    她竟然会厌恶自己，或者是说她原本就是厌恶自己的，他的出生出了带给她无尽的疼痛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继承下她的体质。他没有达到他心目之中那个期待的程度。

    做到如此还不够吗？

    李慕言对着她说道“我已经是武林盟主了，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明明都是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还要这种态度？我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能像一个母亲一样对我？公孙香雪，你难道这辈子就只是为了那个根本就不爱你的男人活着吗？”

    风寒雪说道“他是你的父亲！”

    李慕言对着他说道“父亲？是又如何？反正他已经死了，娘，你现在只有我了，你现在只有我了，娘，你别怕，我还在这里，我还在这里。”

    风寒雪怔怔的看着他。听着他的话，她也是颤抖着问道“你，你说什么？”

    李慕言对着她说道“父亲他死了，娘，你会想他吗？”

    风寒雪也是说道“你，你……”

    指着他的指间颤抖不止，心里面一股至深的绝望涌上心头。

    她闭着眼睛说道“你，你给我滚。”

    李慕言却是像没有听到一般，他对着风寒雪说道“娘，你看我什么上的血，都是他的。我们的血都是红色的，他死在了我的怀里，死在了我的刀下。娘，我给你报仇了，他不爱你，他根本就不爱你……”

    说着李慕言也是拽着风寒雪的胳膊起身，他不顾着那尚在病弱之中的女人的哀嚎，拖着她的身体，将人带出了门外。

    血腥的味道传来，院子里面原本守卫在其中的人都已经倒下。

    满园的血，杀意的红。

    风寒雪那单薄的身躯就这样被拖行在青石砖的地面上，一路向外，到达了正堂之中。

    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地面磨的褴褛，阻挠的手也是在地面的摩擦之中失去了皮肉。

    李慕言拽着她的胳膊将那奄奄一息的人扔在了地上，正堂的地面上，放着一具尸体，李慕言也是指着地上的尸体对着风寒雪说道“娘，你看到了吗？那个人就倒在地上，他已经死了，你摸摸他，你看看他还会不会站起来？你瞧啊，你瞧啊！”

    风寒雪眼睛里面模糊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也是朝着那模糊的影子爬取，被剐蹭着磨去了一层皮的手触在地面上，却是侵入骨头的痛楚。

    但现在，这样的痛楚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她的人生，终究是变成了一团烂泥。

    李慕言对着风寒雪说道“你看到了吗？他已经死了。”

    他的手已经不在温热，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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