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长廊,风寒雪匆匆的从后院之中赶来,掩饰不住内心焦急的风寒雪听见李慕言又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事务,匆匆赶来李慕言的住处。
流火见着风寒雪疾步走来,连忙上前唤了声“师母。”
风寒雪点头,进了门,李敬早就为李慕言包扎好了伤口,又运功将所受的毒逼出,所幸毒尚未流入心脉,又被高人封住了穴位,才不至于要了性命。
此时李慕言折腾了一下午,也终是沉沉的睡了去。
见着风寒雪的到来,李敬也道“夫人。”
风寒雪问道“慕言怎么样了,我听见他又出去了?”
李敬点点头说道“夫人,是我管教不周,本想着他这两日病情尚好,也没阻拦他,却是我的疏漏,才酿成此祸。不过慕言现在已经无事,虽有皮外伤,但也是点到为止,体内又有高人封住了穴道,现在看来,他的病暂且稳定了不少。”
风寒雪听着,看着躺在床榻上沉睡的李慕言,又是说道“慕言的事不怪你,倒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关照自己的孩子。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不该让他练这样的功夫的。若知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倒不如让他过得像秋言一样,至少他现在是个健康快乐的孩子。”
李敬在一边说道“夫人不必自责,天底下哪个父母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有用的人呢?至少慕言他有这个想法,起码这对中原正道武林也是一桩幸事啊。”
风寒雪听着,凄然的说道“幸事吗?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我的孩子……不,我的孩子不可以是一个废人。”
李敬见着风寒雪神经有些憔悴,便也说道“夫人,切莫烦恼。”
风寒雪说道“一切起始都在我的任性,若是知道慕言会受这样的折磨,我宁愿当初死在那个地方。”
闭上眼睛,往昔一幕幕的回忆顿时显现在眼前,千不该,万不该,这一切原本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一意孤行所造就今日的结果。
李敬只能劝说道“夫人,教主已经决定好了,已经通知了蝉阳教教主欧阳长恨,势必会将当年月灵宫漏网之鱼揪出来,只要寻到沉岳,那慕言的病,就有救了。”
风寒雪听着,心里一紧,颓然的说道“沉岳吗?若真是那么好找,那又为何,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这个人就这么从眼前消失了。”
李敬说道“夫人不应该自己打消这份希望,至少还有希望,慕言还有救。”
风寒雪说道“就算找到了沉岳,他又会帮我吗?过去的事情,想必他恨极了我,若是再见到,想必内心也会瞧不起我这样的背叛者。”
李敬说道“夫人不必为旧事伤怀,只要找到了沉岳,那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了,月灵宫现在不过是废墟一片,他沉岳十六年来,也只不过是躲在江湖之中畏畏缩缩。气数将尽,他会愿意帮我们这个忙的。”
风寒雪说道“但愿。”
哀婉楚楚的妇人脸上,又多添了几丝皱纹。
从前的笑容如今又在何处?如今这个年纪了,早就不是当初的小姑娘了,自然对待未知的结果在也抱不起任何期许了。
从李慕言的住处回去,风寒雪的忧心并未消减半分,回想着一生,从在姐姐身后,在师父的身后,在师兄的身后,在沉岳的身后,在李凌峰的身后,她一直都是躲在一个又一个强者的背后,被骄纵成小公主一般的活着。那些复杂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去思考,她只会在梨花开着的时候,采下新鲜的花瓣,去酿当年的梨花酒。
今朝雪不似当年雪,雪亦深,雪亦寒,风吹进,无留香,再闻已非少年时。
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像梨花一般倾城之姿,衰老是人必经之路,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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