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北狄时,算着日子,送亲队伍行得不算快。
回程,除了带了些北狄特产、路上的食物外,就再无重物。
十五日的路程,仅仅用了十三日。
春风和煦,草长莺飞。
高大的界碑,伫立在蓝天白云下,坚固而神圣。
界碑到了,也就意味着,要和凤寻分别了……
凤寻披上雪青色大麾,下了马车。
元杳和九千岁,也下了马车。
其他小伙伴,也围了过来。
三月末的风,还有些凉。
凤寻抬手,拢了大麾,冲九千岁行了个礼:“千岁,凤寻告辞了。”
九千岁颔首,冷淡道:“替本座向凤皇问好。”
凤寻温润道:“自知晓杳儿还活着,父皇这几年努力加餐饭,脾气敛了许多,身子也好了许多。
将来若有机会,千岁可携杳儿去西丘,同父皇饮杯茶、叙叙旧。”
“嗯,本座知晓了。”九千岁应道。
凤寻站直了身子,冲谢执林玄也打了招呼,而后,就是元杳。
他凝视着元杳:“杳儿,要照顾好自己,天凉了多添衣,天热了注意暑热。
虽然,有千岁在,你不会缺什么。
但,你若有想要的,就写信告诉我。”
元杳轻咬着嘴唇:“嗯。”
凤寻含笑,摸摸她的脑袋:“乖。”
元杳眼眶泛酸。
分别,真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事情!
偏偏,又不得不分别……
凤寻看了眼时间,浅叹了口气:“杳儿,我要走了。”
“嗯……”元杳点头。
凤寻笑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元杳忍下酸涩,努力挤出一抹笑:“凤寻,一路顺风呀!
早点来大齐,把人娶回去。”
凤寻闻言,笑容和煦:“好,我会努力的。”
朝九千岁轻颔了一下首,凤寻走向了等他的侍卫,翻身上马。
侍卫,是元杳派去的杀手堂的人。
一行人,遥遥朝元杳拜了一拜。
眨眼,连人带马,消失在地平线上。
九千岁冷淡道:“启程。”
元杳侧头。
怀柔的半边脸都探出了车窗,眼睛通红。
元杳用眼神询问。
怀柔冲她摇了摇头。
于是,元杳上了九千岁的马车。
九千岁把她冰凉的小手放在掌心,淡声问:“不去安慰怀柔?”
元杳摇头:“怀柔姐姐想自己静静,我就不去打扰她了。
刚和凤寻分别,想必,她心里定然很难受,想自己消化……”
九千岁腾出一只手,把她额前的碎发拨走,勾唇道:“你这团子,成天操不完的心。
何时,你也操心操心自己?”
操心自己?
她一小孩子,有什么好操心的呀?
元杳把脸靠在九千岁手臂处:“爹爹,你的寿辰,有想要的礼物吗?”
九千岁淡笑道:“你,就是上天给本座最好的礼物。”
她?
元杳摇头:“不行,爹爹,必须说一个!”
九千岁失笑:“本座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想要。
你这小脑袋瓜子,先消停几日罢?”
元杳气得鼓起腮帮子。
这可真是太为难她啦!
元杳思来想去,问:“爹爹,杳儿可不可以问你个特别严肃的问题?”
“什么问题?”九千岁含笑看她。
元杳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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