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不解的看了沈明杰一眼,而沈明杰只是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将瓶盖打开,里面的萤火虫在获得新鲜的空气那一刻,纷纷抢先飞出,再次融入这片光海里。
“这个瓶子太狭小,里面空气养分有限,不适合它们居住,它们本来就是属于这漫无边际的大自然,强行将它们留在这瓶子里,只会让它们窒息。”
沈明杰看着天空,喃喃自语起来。
但在我听来,觉得他更像是在影射什么给我一样。
我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自觉地又想到了墨修染,心情有些压抑。
“楚婳,不如你拿着瓶子,学我刚才那样,去抓几只萤火虫来?”
突然,沈明杰提议道。
“啊?我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你穿的运动鞋,跑起来也方便。”
我低头看了一眼,确实自己不同于其他女人,只是喜欢穿运动鞋。
一个是在急诊每天跑来跑去,实在太累了。
另一个就是我本身就穿不惯高跟鞋。
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像是想要释放什么一样,从沈明杰手里接过瓶子,又把他的外套还给了他,然后起步跑在这片光海之中。
现在这片光海只属于我,它能容纳我所有的不开心与负能量。
我努力奔跑,高高举起瓶子,可是这萤火虫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捉,我还没跑到跟前呢,它就跑光了。
一来二去我跑了好久好久,感觉上学时马拉松都没跑过这么久,就快累瘫的时候,终于捉到了几只闪闪发光的萤火虫。
我高兴的将瓶子举着跑回去给沈明杰看,而沈明杰第一反应是抽出纸巾给我擦额头上的汗。
我高兴的完全顾不得那么多了,气喘吁吁的将瓶子举到他面前,“你看,我捉到了,我真的捉到了,这是我捉到的……”
沈明杰嘴角微微上扬,一手接过我手里的瓶子,一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嗯,确实很美,也很让人羡慕。”
我看着瓶子里的萤火虫,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那是成就感,那是征服感,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可这时沈明杰却又接着说道:“可是楚婳,它们并不属于你,你可以看,可以摸,可以短暂拥有,但该放走时必须放走。”
我从沈明杰手里接过瓶子,眼神有些伤感,就好像看着一件该放手却舍不得放手的东西一样。
明明就是几只萤火虫而已,明明拥有也没多久,放手没有那么难?
“沈明杰,我可以吗?”
我的眼里含满了泪水,也突然间明白,今天沈明杰带我出来是为了什么。
“楚婳,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对吗?”
沈明杰再次将外套给我披在肩上,鼓励着我将瓶子里的萤火虫放出来。
是啊,现在瓶子里的萤火虫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活跃了,它们有些缺氧了。
这种病态的喜欢不叫喜欢,适当的放手才是对它们好。
于是我拧开盖子,一鼓作气的将里面的萤火虫又重新放回到这片大自然当中。
那一刻我的心情是豁然开朗的,也感觉到无比轻松。
就像是心里堵着一块大石头,突然间就被移开了一样。
我不是不爱墨修染了,而是适当的放下才是对我们都好的选择。
如今我这种爱对我们来说都是束缚,他用道德眼光绑架我,我用这种关系占有他,这都是病态。
真正的爱,是相互信任的,是我宁愿相信对方,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我和墨修染之间还差很多很多。
不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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