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国公从杨家出来就病倒的消息,长腿似得一天之内疯传,不少人都借着探病的由头去沐国公府打探虚实,都想知道到底杨晨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毕竟李辅好歹是放出来了,这在旁人眼中,也算是杨晨服软退步的一个表现。
但沐国公吐血病倒,这又是怎么回事?
众说纷纭,沐国公府却是关了大门不再见客。
府内愁云惨淡,李淮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大夫来把了脉又去煎药,足足折腾了半天,才稳住了病情。
李作临服侍在塌前寸步不离,如果父亲出事,那他这个做儿子,万死难辞其咎!
“父亲,你可好些了?”李作临见李淮睁开眼睛,硬是挤出两滴泪花来。
李淮摆摆手,看了看周围,发现只有李作临一个人,心中微微一凉。
“辅儿呢?”
李作临一想到李辅的样子,心中便是一痛。
“辅儿受惊过度,大夫说要好好养着才行,昨日才刚一回来,便上了药睡下了,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
李淮一听自己孙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而自己也躺在病床上下不了地,不仅如此,沐国公府还要给杨晨五十万两,被逼签下合约,此等奇耻大辱,但他却偏偏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李淮又激动起来,李作临吓了一跳,忙安抚道:“父亲,那杨晨不是个好惹的,他心狠手辣,后面又有太上皇做靠山,没人能把他怎么样的!咱们还是自认倒霉,破财免灾!”
话音刚落,便有小厮来报,说是户部来人了,是来收地的。
李作临生怕被李淮听到,忙找了个借口出去,却见户部来的人,是房明煦。
“是你?”
李作临不知道房明煦的身份,但是他却知道房明煦肯定是和杨晨一伙的!
“李大人,晚辈房明煦,今日乃是来收地的。”
说着便拿出契约文书,还有田地合契。
李作临哼了一声:“随便你们,不过若是惊到我父亲,休怪我沐国公府不死不休!”
放完狠话,李作临大步流星的便走了,但是越想心中越怕。
杨晨三言两语就关了他们沐国公府的孙子,甚至逼着同为国公的父亲签写契约,这简直是一手遮天啊!
房明煦叫人开始拆房子,把沐国公府多出来的两亩地围墙,全给拆了,又去叫人收了多出来的田地,一番动作下来,那些一直在观望的旁支宗亲都傻眼了。
怎么沐国公府去了一趟杨家,还把自己老本给赔进去了?
但也有人幸灾乐祸。
他们都是一起过来的宗亲,却偏偏沐国公府比他们享受的待遇要优厚,现在眼看着沐国公府被硬生生打脸,这比让杨晨丢脸,还让他们高兴!
拆墙的动静很大,这是房明煦故意的,为的就是让旁人都知道,在乾州道,如果肆意胡闹,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如果不想将自己家族的脸面全部丢干净,最好就老老实实做人,少出幺蛾子!
下午的时候,沐国公府便陆陆续续抬了箱子出去。
一直盯着沐国公府的人立刻回去禀告自己的主家。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沐国公府和杨家,很快就发现,这些箱子,竟然都是往杨家送的。
不仅如此,沐国公府竟然开始典当东西了,小到古董花瓶,大到桌椅板凳,统统都拿出去典当,随后竟然又将典当来的银钱全部送入杨家。
直到天黑,这一切才彻底结束。
所有人都傻眼了。
沐国公老了是没错,但是也不至于脑子糊涂至此?
哪里有人会把自己家里所有东西都卖了,统统拿去给别人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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