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第二天,前来捐款的人果然数额变小了,一天统计下来,只有两个人是不低于一万两的,而其余众人,都是三四千两。
虽然三四千两不少,甚至比往年的捐款数额要多,但是眼下的标准却变了,跟一万两比起来,三四千两已经少太多了。
虽然银子少了,但是杨晨心里的恶趣味蹿上来。
好啊,少的好!
今天你们以为占便宜了,明天我就让你们大出血!
敢坑他,就要做好被反坑回来的准备!
让福伯把名单记清楚,杨晨便当起了甩手掌柜,再等一天,他就把这些名单全部放出去,到时候让天下百姓看看,究竟是哪些人这么不要脸,在朝廷上逼着他领下要花光家产的差事,自己捐款却只捐这么一点点,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拎出来展示展示,岂不是浪费资源?
杨晨眯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正好一阵风吹过来,有点冷。
“遗爱!过来!”
房遗爱屁颠屁颠就过来了,一脸谄媚的笑着:“师父!什么事啊!”
杨晨睁开一条缝,道:“来左边站着,对对对,就这,别动啊。”
房遗爱老实的站好,等杨晨继续说话,但等了半晌,眼看杨晨都要睡过去了,风一阵阵刮过来直往脖子里钻。
好冷啊……
“师父……您找我什么事啊?”
杨晨眼睛也没睁开,打了个哈欠,带着浓浓的倦意,道:“没事啊。”
房遗爱冷的一哆嗦。
“没事啊……那我先回去了。”
正准备走,被杨晨一把拉住,板着脸道:“你走了谁给我挡风啊!”
“……”
师父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挡风?!
房遗爱在风中凌乱了。
这几天,他好像没做错事吧?
杨晨依旧闭着眼,一手拉着房遗爱,一手攥着手上的小棉被,在风口下晒太阳,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房遗爱冷的直打颤。
这么一个又有太阳又有风的好地方,师父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搓了搓胳膊,已经被风吹出鸡皮疙瘩了。
再不走他就要得病了。
房遗爱看了眼已经睡着的杨晨,脚下挪啊挪啊,挪到了三尺之外,再悄悄看了眼,发现杨晨没醒,一溜烟就跑了。
等杨晨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一阵寒意,耳边还有人骂骂咧咧的。
“公输先生?你盯着我干什么?”被公输頔放大的脸吓得好一跳,杨晨瞬间就清醒了,清醒之后左看右看没看见房遗爱。
“阿嚏!”
杨晨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公输頔正黑着脸,被杨晨一个喷嚏打得浑身僵硬。
阳光下,一道晶莹的丝线挂在公输頔的脸上。
杨晨愣了一下,抬起袖子擦了擦鼻子。
好个房遗爱,居然敢溜,还害的我生病!
杨晨兀自擦着鼻子,觉得不痒了,这才从椅子上站起。
“公输先生……您有啥事啊?”
公输頔只觉得脸上凉丝丝的,心里一阵恶心,猛地擦了一把脸,腮帮子鼓了鼓,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老夫的巨子印呢!”
杨晨脑子有些宕机。
什么巨子印?
见他一脸迷茫,公输頔骂道:“你小子不会是想赖账吧?你上回不是说在范阳吗?你都回来这么久了,巨子印呢!”
杨晨缓了缓神。
不对啊,巨子印不是在公输月手里吗?
“公输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公输頔重重的从鼻腔里呼出气,僵着脸道:“老夫怎么搞错了?你难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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