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彦卿出狱之后,带着符昭愿和符昭义,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云州。
这一日赶到云州城外十里亭,却见大批甲胄在身的兵士正站在亭子里向大路张望。
符彦卿正疑惑间,却见一青年将领上前到:“敢问来人可是魏王?”
符彦卿跳下马来回到:“正是本王,阁下是?”
青年将领急忙行礼:“云州防守使杨泰见过魏王。”
符彦卿连忙将他扶起:“本王戴罪之身,当不得如此大礼。你便是背嵬军杨太尉长子杨延平?”
杨延平起身到:“正是,末将在此已恭候魏王多时了。”
符彦卿上下打量杨延平一眼:“果然将门虎子,端的是英姿勃发。”
“魏王过誉了。”杨延平有些不好意思。
符彦卿问到:“日前是你八百里驰递汴梁,言有大批辽人要投降于本王?”
杨延平说到:“魏王,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末将已在城中略备薄酒,为魏王洗尘。”
“也好,”符彦卿说到:“先去城中。”
先前与辽人对战之时,符彦卿曾无数次梦想收回幽云,当日后晋皇帝石重贵正是因向辽人索要幽云十六州,才引致灭国之祸。
不过二十多年,中原王朝便能以重骑反推辽兵,如此成就,令符彦卿不得不佩服。
云州城中一改先前荒凉之象,郊外处大批农民正在开垦荒地,城中商贾云集,好一派繁忙景象。
符彦卿不由得冲口而出:“皇上,圣明啊。”
杨延平笑了笑,没有接话,因为皇上圣明这件事,他是亲眼目睹者。
此次接风,杨延平安排在防守使衙门,目下云州才刚刚开始发展,所以他是军政一把抓。
“魏王,”杨延平笑到:“衙门中方便说话,且城中酒楼太贵,末将的饷银请不起,所以只能安排魏王在衙门吃顿便饭,还请魏王见谅。”
符彦卿说到:“本王出身行伍,有许多没享过的福,倒也没有吃不了的苦,不过本王很喜欢杨统领这直爽脾气。况戴罪之身能得杨统领款待已是幸事,杨统领无须与本王客气。”
以往符彦卿去到一处,入席时除了主官,也还有一些官员作陪。不过回到衙门后,杨延平便将其他将领遣散,只与符家父子入席。
酒过三巡,符彦卿问到:“杨统领,辽人投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延平淡淡一笑:“魏王,根本就没有辽人投降之事。”
符彦卿大惊:“若如此,你岂非罪犯欺君?”
“魏王,”杨延平说到:“末将可不敢,此事乃皇上一手安排。”
“皇上安排?”符彦卿满脸疑惑。
杨延平点头到:“是的,皇上听闻云州之外辽人收缩得厉害,便有意在云州前沿再建一处城池,以做云州与辽人对战缓冲之用,同时亦能逐步蚕食辽人版图。”
“皇上知道魏王久与辽人对敌,深知辽人习性,恰巧前日辽人派了个使团如云州,欲与我大周签订通商盟约,末将不敢擅自做主,便将此事奏与皇上。吾皇将计就计,将使团当做降辽之人,正好放出魏王。况以魏王威名,于通商谈判中对我大周也大有裨益。”
符彦卿想了半天,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叹到:“皇上为了本王,真是煞费苦心啊。”
杨延平说到:“皇上下旨末将,魏王在京察中立下大功,命末将认真协助魏王新建城池之事。末将与辽人对战经验甚少,届时还请魏王不吝赐教。”
一番话说得符昭愿云里雾里,问到:“怎地一面指责父王受贿,将父王关押大牢,却背地里又说父王立下大功?”
符昭义笑到:“此间曲折,怕是够你想很久了。”
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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